艾莉絲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您放心,維勒先生,我喝酒……超厲害的,不會……不會醉的。”
維勒扯著嗓子衝艾莉絲耳邊喊:“誰管你醉不醉啊!我隻在意我的酒!”
怒吼並沒有起作用,眼前的女孩兩杯下去就倒下了。
她是故意的,維勒心想,她在賭我不會放任她不管。
“笨蛋,笨蛋,笨蛋!”維勒一遍遍地叫嚷著,酒意因而清醒了幾分,他不停地咒罵著,像拎小雞一樣提起女孩,把她送回她的房間,往門外走了幾步他又回來,給她拉好了被子。
“笨蛋!笨蛋!笨蛋!”他又罵了三聲,隻是這一回他分不清,罵的是女孩還是自己了。
他回到門廳,望著窗邊桌上殘餘的酒,問自己,喝嗎?還是今天就不喝了?
喝啊!為什麼不喝?乾嘛要聽那個女孩的話?
他的內心裡兩道聲音掙紮著,忽然從窗外刮進來一陣風。
“有點冷啊,總之先把窗關了吧。”他自言自語,有些心虛地往窗邊走,他內心其實很明白,隻要他再離那些酒近一步,他就控製不住自己了。
但在這時,他絆了一跤,衣衫裡的藍寶石戒指滑落到地上,發出悶悶的一聲。
他望著它,雙膝一軟,跪了下來,他拾起那枚戒指,戒指的鏡麵映照出他憔悴而頹廢的臉。
這是我嗎?這竟然是我嗎?
壓抑了多日的淚水第一次湧了出來。
次日,艾莉絲從房間出來,見到維勒竟然已經在吃早餐了。
“您是一夜沒睡嗎?”
“差不多。有事嗎?”
艾莉絲揉著惺忪睡眼:“您知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打架呢?”
“你酒還沒醒吧?”
艾莉絲搖搖頭:“不啊,我就是想打架,試試看我有多強。”
“村裡有個布告欄,你可以去那裡看看有沒有什麼委托。”
艾莉絲點頭,往門外走,忽然她又轉過頭說:“啊,對了,你好些了嗎?”
中年男人抿了口杯子中的液體,不是酒,是咖啡,他笑了笑說:“我決定了,我要去找羅蕾塔,把戒指送給她,祝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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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為什麼,遊戲裡的布告欄總會有各種各樣的任務,而眼前的布告欄隻貼著零零散散的幾頁紙呢?
蕭條,實在是太蕭條了。而且還全都是要十袋小麥粉之類的委托,你就不會自己去買嗎!
一陣風刮過,吹起了布告欄最頂層的一張紙,艾莉絲伸手按住它,看見了上麵的字:“緊急!危險!酬勞優厚!見麵詳談!”
哦豁,終於有大任務了!
艾莉絲依照布告上的聯係方式找到了委托人,是村裡的一位濃妝豔抹名為瑪麗的小姐。
“我們村裡有……流氓!”瑪麗小姐拉過艾莉絲,神神秘秘地說,“我昨晚在房裡換衣服的時候,感覺到有人在偷看我!”
“那你有看清對方的長相嗎?”
“哦,我想是個男的。”
“瑪麗小姐,這句話是句廢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