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為‘梁上君子’的夜南煙聽到此番話,眉毛微微一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第二日,夜南煙急忙去了祠堂,便看見管家在指揮夥計們封棺。
便上前質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提司大人,我們少爺說這棺材要早點拿去火化,要不然屍體發臭,整個府上都不得安寧。”管家一臉嫌棄地說著。
“我不是說過屍體要保留一日,怎麼?難道你們聽不懂人話?”夜南煙厲聲說著,周身氣勢冰冷。
“還請提司大人息怒!”尹元正佯裝上前揮了揮手,示意管家退下。
夜南煙也不理會眾人,上前推開棺蓋,仔細觀察著孫雨惠的體征,身上依舊保留著新婚時的大紅衣冠,麵部祥和,一看就是有人精心梳洗過的;手臂及周身出現青黑色的斑跡,確實是中毒所致。夜南煙視線向下,瞄到了她的手指,就在嫣紅的指甲上發現了端倪。
夜南煙抬手便在指甲中發現了少量紅色粉末,湊在鼻尖聞了聞,然後開口問道:“尹大人,請問孫家小姐可有侍女在側?”
夜南煙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渣男,根本配不上孫雨惠,所以便也不再稱呼‘尊夫人’。
尹元正也沒有理會這稱呼上的變化,回答的也是痛快:“回大人,小惠倒是帶了一個丫鬟陪嫁,名為芍藥,我這就讓人把她帶過來。”
夜南煙點了點頭,隨即開口道:“嗯,將人帶到我房間;還有孫家小姐的遺體還是歸還給他弟弟孫樂安處置吧!”這是她答應過的。
“大人,可這不合規矩,既然她已經嫁給了我,生死都要歸夫家所有。”尹元正連忙上前焦急地說道。
“照我的意思辦,有事我擔著!”也許這也是夜南煙唯一能為她做的吧。
女子生於此,就被決定終生都要戴著這把枷鎖活著,終其一生,何其悲涼。她能做的也隻是還她一片自由。
房間內,夜南煙坐在圓桌旁拿起茶杯:“你跟著你家小姐多久了?”
“自小就在身邊,不過自從夫人去世後,奴婢便沒機會陪在身邊了。”芍藥顫顫巍巍地回答著。
“你家小姐生前可有異常行為,不用害怕,這裡不會有人傷害你的。”夜南煙看得出來,這丫頭應該是之前吃了不少苦。
芍藥聞言立馬跪下磕頭,痛哭著:“大人,還請您為我家小姐做主啊...”
“小姐她,一定是被繼室夫人和二小姐害死的!”
“此話怎講?”夜南煙挑了挑眉。
“我記得那日,我原本在整理小姐婚前的陪嫁,路過夫人房間時,便偷聽到夫人與二小姐密謀想要迫害小姐,我當時嚇壞了,拚命往外麵跑,想要找到小姐,可我好沒用啊,找了許久都沒找到,然後天上就下起了瓢潑大雨,我不斷叫喊著小姐的名字,卻始終沒有等到回應...”芍藥一邊說著,一邊痛哭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