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王瞥了一眼太子,彆人不知道太子,覺得他溫柔敦厚,可他與太子幾乎是從小玩到大,他還能不清楚?
太子的心都是黑的,隻不過隱藏的太好,不顯露罷了。
“可是……”宋徽明咬咬牙。
這要真鬨到陛下麵前,陛下會為他做主嗎?
他如今還在這個位置,就說明陛下並不想對他如何,他兢兢業業這麼多年,就是想把自己流落在外的女兒接回來也沒什麼!
而且,單獨麵對翎王,他本來就有些膽怯,萬一翎王大手一揮,那他的脖子以上,恐怕就分家了!
來陛下麵前好,就應該來到這裡!
“好,那我們進去吧。”
“陛下,太子殿下,翎王殿下,還有宋徽明宋侍郎求見。”蘇德海說道。
“哦?他們幾個怎麼湊到一起了?”皇帝一挑眉,“讓他們進來吧,朕倒要看看,他們想說什麼。”
太子上前一步,“父皇,宋大人說有一些私事想與皇叔探討,兒臣這才帶他們來到禦書房、父皇的麵前,好讓宋大人好好說他的私事。”
皇帝腦袋一轉,就知道宋徽明想說的是什麼私事了。
看來得讓吏部重新安排一個侍郎了,不聰明的臣子不能要,也是朝廷的一項負擔。
“是嗎?那說說吧,是什麼事?”
宋徽明咽了咽口水,“陛下,臣與翎王說的,說的就是翎王妃的身世,她,她其實是臣的女兒,十一年前,那宋柳氏善妒,找了一個所謂的大師,說汐兒是個頑物,她就在宋府,會讓宋府家宅不寧。”
“臣的母親一時糊塗,將那孩子扔到了郊外,臣也是後來才知道此事,臣剛知道,就立馬派人去尋找,可是什麼都沒找到,臣就以為她死在了狼群口中。”
“這些年,臣是一日都沒有睡過安穩覺,經常夜半驚醒,思念臣那早逝的孩子。”
宋徽明拿起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可是,臣發現,臣的孩子並沒有死,她還活著,她竟然被翎王殿下救了,臣終於……”
“咳。”皇帝乾咳一聲,“宋侍郎,小南汐在王府住了十來年,你原先不認,怎麼瞧瞧她要成為了翎王妃才來相認?”
“臣不敢斷然,原先臣隻覺得,南汐姑娘與臣的女兒相像,而且臣以往隻能遠遠看上一眼,這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兩個孩子像,臣也不能說她就是臣的女兒。”
宋徽明說,“可是她如今大了,她與她的娘親,也就是臣去世的家妻十成十的像,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臣這才敢確認。”
“是嗎?可這些也隻是你的一派之言,你有什麼證據嗎?”皇帝越發覺得宋徽明就是一個大傻蛋,這樣的人不能留在朝堂。
“這,這呢!”宋徽明從衣袖中拿出一副卷軸,“這是亡妻的小像,臣一直留著呢,陛下一看便知。”
蘇德海看了一下皇帝,接過宋徽明手中的畫像,緩緩打開展現在陛下的麵前。
“確實有幾分相似。”皇帝眼眸一垂,眼裡閃過驚豔之色。
宋徽明一喜,“陛下,臣怎麼敢在您麵前說謊呢,臣……”
“可她與小南汐並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