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朗聲說:“請欽差大人明察,下官冤枉,實在無罪可認。”
下麵老百姓有人的膽子嘟囔:陳大人是好官,是被人冤枉的!
王圖心煩,見陳良還嘴硬,大手一揮:“把人帶上來。”
陳曦心中疑慮,陳府的人都在這兒了,還能帶誰上來?
陳良挺直身子,一身正氣凜然,絲毫不以為意。
一個身穿錦緞的女子,跪在堂下,渾身打著哆嗦:“見…見過大人!”
這…這聲音,讓陳良如遭雷擊,但他穩住身形不敢回頭看。
王圖見狀,心裡鬱氣可算出了:“陳良,你可認識堂下的女子,可認識這兩個男童?”
陳良勉強鎮定:“下官…下官…並不認識。”
“老爺,你竟然想撇下奴家,”喬蘭香慌了神,拉住他的袖子不放。
想到宅子裡的光景,哭訴道:“老爺你快想想法子,這群人突然就闖進了家裡,把咱家的東西都搬光了。”
陳良扭過頭狠狠地剜了一眼,往常聰慧的女子,竟然在大堂上愚蠢至此,兩人一旦相認,就再無活路,他的兩個兒子也得跟著遭罪……
“你是誰?受何人指使來汙蔑本官?”陳良怒斥。
原本是被禁衛軍那氣勢鎮住了,一是被屎糊住了腦袋,喬蘭香聽著老爺話中有話,瞬間轉過彎兒來,“哎呦,看我這一時著慌著忙的,竟然認錯了人,實在是你的身形體量與我夫君相似。”
這倆人男娼女盜,怪不得能瞞著家裡混在一起,簡直就是一丘之貉,王圖拍著驚木:“陳良,你以為我們為何會搜到這處宅院,你瞪大眼睛看清楚嘍!”
他把那處宅契展開來,讓堂下的人看清楚。陳良脊背陣陣發涼,臉瞬間扭曲了,仍然梗著脖子說:“下官不認得這宅契,更不知道,為何要讓我與這女子對峙,無論如何我是被人冤枉的。”
這處宅院不在他名下,隻要他不承認,就算欽差大人也沒辦法。
傅蟄哂笑一聲,“陳大人,你莫不是以為我們隻有宅院這處證據吧?”
看著傅蟄篤定的模樣,陳良心沉到了底,之前是小瞧他了,難道他不動聲色之間把證據搜羅全了?
蘇蓧透過縫隙,把陳良的臉色變化看得清清楚楚,心裡一咯噔沒了底。
王圖拍著驚木:“大膽狂徒還敢狡辯,血脈相連的親兒子,你竟說不認識?要不要滴血驗親認一認?”
宅院附近的幾個鄰居被帶過來指認,原本到此就該結案,可王圖心中還有氣,硬生生端了一碗清水,來了一場滴血驗親。
血團融合在一起,陳曦瞬間懵了,她離得父親最近,看著往常如高山般的父親臉色大變,頹然的癱坐在地上。
再看那兩個孩童,大的那個男孩隻比她小兩三歲,模樣同父親有七分相似,他竟然在外麵養了外室。
還隱瞞這麼多年!
這時陳夫人傻愣在原處,臉色慘白如紙,身體佝僂著,發出嗚嗚地低泣。
王圖:“這個宅院在官府登記的是喬蘭香的名字,而你每過一旬便要借機巡查鹽場,去宅子呆上三五天,四周的鄰居皆可作證,又有滴血驗親佐證,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陳良垂著頭沉默不語。
“從宅子裡搜出十萬兩紋銀,珠寶首飾布匹合計五萬兩,你這私生子一年的脩束就要二百兩,平時練字的紙是澄心堂紙,哼,連本官都不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