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朔高喝:“彆廢話,快說在哪!”
老水匪顫顫巍巍指了指,喘息說:“就在後山,穿過那片榆樹林,沿著山崖爬到下麵的山洞裡,那山洞通著山腳。”
得到結果,褚朔留下了壓場子,傅蟄帶著人馬朝著榆樹林趕去,果然在樹林的儘頭,灌木叢裡麵有人蹚過的痕跡。
傅蟄腰上係上繩子,攀援著山崖而下,攀援到半路看見一個山洞。他飛躍落下,警惕朝著山洞深處走去。
山洞光線黑暗,因長期廢棄不用,一股子晦暗黴潮味道,他的腳踩在樹枝上,驚動了趴在洞頂的蝙蝠,尖銳的嘯叫鋪天蓋地湧來一群黑潮。
“世子當心!”後麵的侍衛緊跟進來,護在傅蟄身旁。
“無妨。”傅蟄抬手阻止他們大驚小怪,他隱隱聞見一股子血腥味。循著地上血漬,找到將死不久的二當家,而他身邊散落著一個紅漆箱子。
箱子蓋子打開,裡麵的銀子滾了出來。傅蟄撿起一個把銀子翻過來,底部赫然有鹽部官印,正是丟失的那批稅銀。
可這一箱子加起來,頂了天一萬兩銀子,想到昨夜在房頂上偷聽的話,疑點重重,這銀子是姓朱的官員送過來的。
黑風寨大當家的喝了鹿胎酒,沒過多久死在了女人身上,這一環扣一環,更像是故意栽贓水匪,吸引他們的視線。
姓朱的官員,到底是哪一個?
傅蟄帶著紅漆箱子,回到山寨的屋子裡,這時王圖垂頭喪氣看著羅列出來的清單:“倉庫都搜查遍了,除了布匹絲綢,金銀珠寶,毛皮糧食,並未搜到稅銀。”
國家的稅銀不同於一般的銀子,在官署熔鑄成錠,打上官家的烙印,山寨的倉庫裡也搜出不少銀子,但都是民間通行的散碎銀子。
傅蟄示意禁衛軍把搜到的紅漆箱子抬過去,王圖拿出箱子裡的銀子,看了看成色又翻開背麵,赫然打著稅部官印,激動說道:“這是稅銀,世子在哪裡尋到?”
他們追查了這麼久,陳良家雖搜到了銀子,但那都是貪墨的民脂民膏,並非上繳國庫的稅銀。
倒是在自儘的官員搜出銀子,那點稅銀對失蹤的兩百萬兩,這就是九牛一毛,且自名單作廢以後,稅銀的線索也斷了。
傅蟄:“這箱子昨天出現在寨主屋子裡,後被二當家的帶著私自逃跑,人沒逃出去,卻被殺死在山洞裡。”
那個喬蘭香也沒了蹤跡。
王圖細細摸了摸著官印,聽著世子爺的敘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莫非您認為,這箱銀子是障眼法,為得就是禍水東引。”
若是傅蟄沒有夜探黑風寨,等他們在攻上來的時候,大當家的已經身亡。最後在他的房間裡搜出鹽稅官銀,那麼水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