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2 / 2)

茶香滑進口中,唐非橘掩飾尷尬喝了一口,猝不及防被茶水苦到,口腔中的苦味直衝腦門。

她艱難咽下茶水,定定心神笑道:“是麼,那可真是個好消息。”

餘光中路行止沒有任何動作,唐非橘分神在心底悄悄打著算盤。

前幾日黑心蓮送給她一份大禮,這幾日她總要回禮一份才對,隻是要怎樣的回禮才能與之相襯呢。

不等她往下細想,遠處跑來一個急匆匆的小廝,對著她作揖躬身,急忙說:“三小姐,夫人喚您去大堂議事。”

唐非橘眨著灰眸,一雙眼睛在光下非常好看,猶如瓷娃娃般昳麗。

“什麼事?”她對小廝口中的議事沒什麼興趣,舉著茶盞例行問了一句,準備找借口推脫。

小廝靜了兩秒,頭低的更低了:“是……是,是您。”

唐非橘看不得他這幅磨磨唧唧的樣子,擱置茶盞正眼看過去:“你說,不要口齒不清。”

小廝咽了一下口水,這位小姐是什麼脾性全府上下誰人不知,他哪裡敢得罪,隻是夫人的話又不能不傳。

於是挺直腰杆子,一副豁出去的模樣:“是您的婚事!”

什麼玩意?!

唐非橘被那兩個字驚了一下,霎時間頭皮發麻地看過去。

原身不過才十幾歲,在京城中因為性格無人敢與之交好,唐夫人商議哪門子的婚事,商議和誰成親?

她敢嫁,人家敢娶麼!

她牙驚得打顫,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小廝隻聽到她冷的能凍死人的聲音:“什麼婚事,阿娘怎麼忽然關心起我的婚事了。”

那小廝撓了撓頭,被她嚇得白了一張臉,好一會兒才接腔說:“是,是寧親侯世子上門提親,夫人說要您也去看看。”

唐非橘咬著牙扶著桌子,雙腿驚得定在原地動彈不得,她腦子混亂想:看什麼,看看那世子合不合她的意?就算不合她阿娘還能把人拒了不成!

*

竹簾之下,窗外翠葉迎風擺動,連帶著鮮花也晃了幾下,在陽光下自成一道風景。

唐非橘急匆匆進門看到的就是這幅模樣,隻看到臉就愣了一下。

這人,長得好麵熟。

玄色衣袍袖邊綴著金絲邊,海浪紋在綢緞一覺,配著墨色衣裳很是好看,光挪動到他身上,照的那素白的手指骨節分明。

少年生的一副好樣貌,劍眉星目,星眸中流轉著獨屬於少年的朝氣。

世人皆知寧親侯世子尤燕白桀驁不馴,整日不是一身黑色就是一身紅色,嘗嘗喜愛拿著一柄水墨扇大搖大擺示人。

唐非橘心中疑惑,自己並未招惹過這一號人物,原身也不像是能攀上寧親侯世子的人,怎麼今日偏偏就有了提親這個東西。

現在這情況不是能讓她愣神的時候,她壓下心中驚疑,乖乖巧巧行了一個規矩的拜禮:“世子,娘喚我來可是有什麼重要事?”

她揣著明白裝糊塗問。

唐夫人知她心性,袖子掩著勾起的唇角的笑起來:“阿橘來了,今日喚你來是想看看你對自己未來的婚事是如何想的,你也不小了,到了該嫁人的年紀,若有心意的公子可告訴阿娘。”

唐非橘沒想到唐夫人這麼開門見山,幾句話的信息差讓她思維都慢了不少。

若說心儀的公子,她倒是沒有,怎麼說也才穿過來半月,哪來的時間去找什麼中意之人。

不過說起來,原身倒是有一個,不過那個她一點也不想提。

她思忖幾分,把那句沒有咽了下去,話頭一轉旁側敲擊問:“阿娘覺得哪家的公子好,不過女兒還小,況且二姐還未定親,現在操辦我的婚事,還為時過早了。”

她說的的確不錯,家中二姑娘還未許人家,就操辦老三的過於著急,這麼說也是合乎常理,隻是這寧親侯世子……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

唐夫人一琢磨,心裡差不多有了主意,轉向不過十九歲的少年解釋:“三姑娘說的不錯,家中二姑娘還未許人家,何況阿橘現在對成婚也沒什麼想法。”

尤燕白轉著手裡品相上好的扇子,聞言彎著的眉毛忽然壓了下去,抬起眼睛看過來,一副心情不好的模樣。

尤世子不高興,轉著扇子起身敲了一下唐非橘的肩膀,興致沒了大半:“你都及笄了,到了年紀為何不能成婚?”

平白被人敲了一下肩膀,唐非橘臉色也拉了下來,稱不上多好:“你及冠了麼,還沒及冠的小屁孩也想娶我,小世子還是回家多吃幾碗米飯吧。”

她這態度絕對算不上多好,隻是一個太傅之女,對世子如此逾矩無理,若是他心情不好能現在就讓她嘗嘗什麼叫寧親侯世子的怒火。

隻是這小世子被罵卻不惱,反而來了精神,原本被磨滅的興致被一句話挑起來,拿著扇子圍著她轉:“我還有兩個月就及冠了,意思是到時候就可以娶你了。”

尤世子雖然能文能武,但這腦回路卻是不同尋常,她這一句話又讓他有了發散的空間。

“也就是說你願意嫁給我,隻是礙於我不曾及冠,”尤世子自己把自己哄高興了,心裡甜滋滋的,彎著眉眼毫不吝嗇他的誇讚:“阿橘真聰明,還會為我著想。”

他的阿橘太好了,長得好看人也好,還好讓他遇到了。

尤小世子這邊心裡甜的發膩,唐非橘與他想的截然不一,就差把這孩子瘋了五個字掛在腦門上了。

“係統!係統!這小世子怎麼回事!”唐非橘在腦海中咆哮,“怎麼忽然蹦出一個提親,還有原著裡有寧親侯世子這一號人麼!”

係統不負所望地沒有出現,停了幾秒才出現,它捧著書本焦急翻閱起來,差點急出汗來:

“不會呀,原著裡沒有寧親侯世子這人的戲份,也隻是提了一嘴幼時與原身見過,隻是再見時今非昔比,一生一死。”

唐非橘腦子冷靜下來,既然原著中沒有提及,那一定是她穿來出了什麼問題,隻是她也才來了不過半月,哪裡和什麼世子打過交道。

灰色的眸子落到他喜滋滋的眉眼間,她越看越覺得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忽然,唐非橘腦子靈光一閃,想起前些時候遇到的那個沒禮貌的華貴小公子,看著比這位世子要小上一歲,再加之這相似的麵容,她心裡冒出一個不切實際地念頭。

這倆人,該不會是兄弟吧。

尤燕白心情好極了,開始自顧自地說起回憶:“前些日子我見了唐姑娘,覺得姑娘不論是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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