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死得更痛快一點,就當是為我包紮治療的報酬吧。千手和樹心想。
“如果要解決我這個麻煩,不如換個地方。這個孩子是倒在樹邊的,我把他的眼睛蒙住醫治,他沒看到你的臉。”
醫女背後就像長了眼睛,應對慣了這樣的情況。她研磨著手裡的藥材,隻分出一點注意力給身後蠢蠢欲動的忍者。
“不要想耍什麼花招!”千手和樹低聲恫嚇。
醫女為了配合氣氛隻好進行表演:“是的大人,小女哪裡敢欺瞞大人。”
“等到小女吃完人生中最後一份芸豆糕,再送完人生中最後一份藥。就算你現在負傷,等到我的事情辦完了找個地方了結我的性命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千手和樹覺得她的語氣有些敷衍,但無奈沒有證據。
“而且,”醫女停下手中的動作,終於認真了一些。她舔了一下開裂的嘴唇,“來一回雲城怎麼能不吃芸豆糕呢?”
醫女轉過身來,帶著黑眼圈的疲憊雙眼有興奮的神色煥發出來。
“如果您不嘗上一回,簡直比沒能殺了我更讓人遺憾。”
千手和樹臉色黑沉沉,這世上應該沒有比他更人道的忍者了。殺個人還要自己掏錢贈送斷頭飯。看著桌子上摞起小山的糕點盤,又望望桌子對麵胡吃海塞的醫女。
“差不多可以了吧,趕緊去送藥。”
醫女咽下最後一塊芸豆糕,不吃東西的時候看著還真像那麼回事,端正又沉靜。
等到了醫女要上門送藥的人家門口,千手和樹一路上詭異的感覺被驗證了。
他心裡一瞬間許多念頭閃過,他說一個醫女怎麼敢隨意救治路上撿來的人,被他這樣的忍者給予死亡威脅也不見慌張。原來這個醫女竟是雲城城守的座上賓,被雲城近藤家從國都請來專門醫治體弱多病的少家主的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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