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明白,不需我說出口,我以為你不在意,所以不回我的信……”
阮馥鬱聽見他的剖白,愣了一下,訥訥說道:“我沒有收到過信……”
婆婆的行為,也讓她認為先生不喜歡她。
若非先生離家求學,或許婆婆早已為先生娶了姨太太。
沒有收到過信。
沈寄君聽到這話,仿佛明白了什麼。
“你那天為何不去送我?”
其實他的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答案,但還是問了出來。
“先生信我嗎?”
阮馥鬱抿了抿唇,不確定的問道。
她何嘗不想送沈寄君,她們剛成婚不足一年,正是感情好的時候,她甚至以為沈寄君是喜歡她的。
可現實給了她當頭一棒,她早上被鎖在偏院的客房中,叫啞了嗓子,也沒有人理會。
先生中午才動身,可這樣久的時間,都不曾來尋她。
“你說的我都信。”
沈寄君點頭,他早就該想到,他的魚兒該是在家受了委屈。
“詩棋被人打發走了,我被關在了客房裡,直到晚上,才被放出來。”
從客房出來的晚上,她便起了燒,折騰了三天才好。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沈寄君知道,是自己不夠上心,也不夠成熟,若是他當初多想一點,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先生,我沒有怪過你。”
阮馥鬱從不怪沈寄君,畢竟不喜歡一個人,沒有什麼錯處。
北上嫁入沈家,是她自己的決定。
阮馥鬱想的很明白,也早已做好打算。
和離後,她便離開蓉城,買一座小院子,再添置幾家鋪子,請些人來看顧。
日子過的應當也不會錯。
雖然,再也見不到先生,但總好過熬成一對怨偶。
阮馥鬱見多了這樣的事情,包括她的雙親,也是如此。
她不希望自己的愛情落到如此地步。
她想,那應當能稱之為愛情。
縱然隻有她一個人用了情。
“是我不好,若是我多關心你,也不會不明白你的
心。”
沈寄君垂下了頭,他隻覺得痛心,並無半分阮馥鬱也喜歡他的歡喜。
“先生彆哭了。”
阮馥鬱看著他垂淚,也有些心酸。
“眼鏡都哭花了,一點兒也不體麵。”
她從沒有想過沈寄君會因她落淚,分彆數年,她們的感情理應更加淡薄才是。
“那,不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