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沈寄君想要的結果,他不想離婚。
“先生,你先起來吧,一會兒叫大夫看見了不好。”
阮馥鬱垂著眸子,不應沈寄君的話,這幾日見慣了沈寄君落淚,她已經有些習慣了。
“沒有什麼不好,我便是跪下,也不關彆人的事。”
沈寄君並不在意,在他看來,隻要阮馥鬱不提離婚,叫他做什麼都行。
“先生,你先起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眼見著詩琪要帶大夫進門,沈寄君仍沒有起來,阮馥鬱隻好鬆口。
沈寄君知道能叫阮馥鬱鬆口,已經很不容易,得了個台階就立刻下了。
詩琪引著大夫進來時,沈寄君已經老老實實站在阮馥鬱身邊了。
“二少爺,大夫請來了。”
沈寄君沒空搭理詩琪,隻對著老先生說:“麻煩您看看我夫人的腿。”
老大夫活了這麼大的年紀,大宅院的陰私見過的也不少,他不必問也能猜到原因。
“少爺不必著急,不過是跪久了,有些紅腫罷了。”
老大夫不急不慢的放下藥箱,嘴上還安慰著沈寄君。
“老夫這藥對跌打損傷有奇效,隻需早晚各塗一次,很快就能消腫了。”
沈寄君接過藥瓶,心裡仍舊不放心。
“麻煩您再看一眼吧,我夫人看著實在不好,彆是壞了骨頭。”
沈寄君從小受寵,從沒有罰過跪,更不要說跪了這麼久。
他隻看著阮馥鬱的膝蓋,就覺得嚴重。
老大夫聽見這話,心裡直犯嘀咕,若是真擔心媳婦兒,就彆磋磨人,等事後了再後悔有什麼用。
不過深宅大院向來事多,他便是心裡想,也不敢說出來。
“老夫行醫多年,這種情況見過了,不嚴重。少爺若是不放心,日後好生養著就是。”
老大夫的話說到這個份上,沈寄君哪裡還不明白。
可他也知道,這事和他也不是全無關係,便認了下來。
“詩琪,替我送一下老先生。”
沈寄君將藥瓶放在桌上,轉身也往外走。
阮馥鬱看著沈寄君的身影,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但她的腿現在一動就疼,雖然離桌子不遠,她也不想再動。
反正已經紅腫了,等詩琪回來再上藥也是一樣的。
如果要她自己折騰著過去拿藥,她是不願意的,她可沒有吃苦受罪的愛好。
沈寄君回來時,見阮馥鬱乖乖的坐在原處,心裡的不舒服也少了一些。
他至今想不明白,為什麼母親會這樣刁難阮馥鬱。
阮馥鬱自嫁入沈家至今,已有五載,從未做過出格之事。
若非要挑錯,隻有無子一樣,可他同父母親說過的,他們尚還年輕,他不想這麼快就要孩子。
且大哥已有二女,第三子也將誕下。
如果阮馥鬱有了身孕,是斷不能進學校的,就算父母同意,他不能時刻照顧著,也不放心。
何況,現在阮馥鬱還有心要和他離婚。
“魚兒,我給你上藥,如果疼了,你就咬我。”
沈寄君看著阮馥鬱的眸子裡,帶著溫柔,當年便是這樣的溫柔,晃了阮馥鬱的眼,叫她心甘情願嫁過來。
沈家聘她時,向父親許諾不會委屈她,會待親生女兒般待她,可時光流轉,她今日在沈太太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