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像風中清瘦的竹(2 / 2)

“魚兒,那咱們可說定了。”

沈寄君生怕她反悔似的,連忙說道。

阮馥鬱沒有反駁,隻是對沈寄君私下叫她乳名這一點,仍舊有些不適應。

她生於盛夏七月,母親希望她以後的人生能如鮮花般絢爛,也願有人能待嬌花般嗬護她,因此為她取名馥鬱。

七月的鮮花芬芳馥鬱,絢爛多姿。

她的乳名魚兒,也由馥鬱二字得出。

不過自她十四歲以後,母親就再沒有叫過了。

沒想到叫沈寄君知道後,魚兒便時時被他掛在嘴邊,一次也不落下。

阮馥鬱收回心神,看著眼前滿臉認真的先生,歎了一口氣,算了,隨他吧。

再叫又能叫到幾時呢?

不過是叫一句、少一句罷了。

沈寄君不知道她的想法,他隻覺得魚兒的乳名可愛,就如同他的嬌妻一般。

“魚兒你可不要陽奉陰違,嘴上應著我,心裡卻還想著反正就要離婚了,用不著我。”

沈寄君被阮馥鬱勸離婚勸怕了,現在有個風吹草動,他都擔心阮馥鬱要和自己離婚。

阮馥鬱被他這樣一說,也有些心虛。

詩琪勸說自己時,自己就是有這樣的想法。

她已經不想和沈寄君有過多的牽扯,隻等一年,就乾乾脆脆的拿著和離書,離開沈家。

“我不會,應了先生的,我都記得。”

阮馥鬱眨了眨眼睛,不承認自己會將這話拋之腦後。

“我隻願你是真心話。”

沈寄君牢牢地盯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嗬嗬,先生說什麼呢,我自然是真心的。”

阮馥鬱偏過頭,不再看沈寄君。

她要控製好自己,不能被沈寄君的甜言蜜語衝昏了頭腦。

沈寄君知道她在敷衍自己,也沒有繼續追問。

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就如阮馥鬱對這個家、對他的失望。

他們的路有很長,可以慢慢走,直到真正了解對方。

沈寄君如今彆無所求,隻願阮馥鬱不再提離婚。

“二少爺,小姐,吃飯了。”

詩琪端著飯菜回來時,就發現兩人的氣氛好像不大對勁兒。

可她一個陪嫁的丫頭,卻是不能多說什麼的。

她為小姐高興,姑爺起碼是在意小姐的。

但是這在意能持續多久,詩琪不知道。

“把飯菜放下,你也去吃飯吧。”

沈寄君在外學習時,都是自己一個人吃飯,如今也想和阮馥鬱單獨相處,就把詩琪打發走了。

詩琪不敢反駁,低聲瞟了瞟阮馥鬱,應了句:“是。”

阮馥鬱倒是不在意詩琪留不留下,畢竟沈寄君要做什麼,就算詩琪在,也是攔不住的。

這還是自沈寄君回國以來,她們頭一回坐在同一張飯桌上。

沈寄君剛學成歸來,應酬的確多,有些也不好推脫,再加上阮馥鬱有意躲他,就算是在家裡,她也是往角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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