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不如雅臻兄經驗豐富,這第一堂課,隻能儘心而為,還要叫學生聽過了,才知道這課備的如何。”
沈寄君本就不是浮躁的人,做事更是腳踏實地,就算有人來吹捧他,他也不會飄飄然。
何況像蘇雅臻這般抱有目的接近他的人,他更是會多些小心。他雖不害人,但也要小心提防彆人謀算。
“博容兄實在太過謙虛了,我早就聽說博容兄才華橫溢,在外求學時成績也十分優異。”
蘇雅臻繼續恭維,便是沈寄君不吃這套,也無傷大雅。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就算與他結不了善緣,也斷然不能交惡。
“校內幾位與博容兄同組的教授都有意請博容兄在放學後到酒樓一敘,不知博容兄可願賞臉?”
這也是蘇雅臻一直等他的緣故,他們得知新來了個年輕的教授,心裡都犯著嘀咕,何況這位還是榕城沈家的公子。
若是這沈小公子無意攪風雲,那大家自然相安無事,各司其職,可若他野心太大,動了眾人的利益,他們也不是吃乾飯的。
“雅臻兄誠心相邀,小弟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沈寄君知道這頓飯,他若是不想得罪人,肯定是要去的了,隻是不知道會不會誤了回家的時間。
若是不能將三明治和炸土豆條帶回去,他就又對阮馥鬱失信了。
沈寄君絕不願如此,他也深知自己不能再叫阮馥鬱的希望落空。
“那咱們就說定了,博容兄可千萬不要忘了。”
蘇雅臻見他應了下來,連忙說道。
“那我就不打擾博容兄備課了,咱們回頭見。”
蘇雅臻的任務已經完成,沈寄君又不願意同他深聊,他不好再賴著不走。若是叫沈寄君厭煩了他,那就得不償失了。
沈寄君待蘇雅臻走後,並沒有拿回書本,他的課已經備完,隻需在上課前看一眼就行。
倒不是他自負,認為教案沒有問題,而是怕自己看過以後覺得不夠好,反複修改興許還不如第一版的效果好。
不過他也沒有閒下來,他才回國幾日,有許多事情都要重頭再捋一遍。不管是他和阮馥鬱的事情,還是沈家。
他仔細想來,若隻是母親不喜阮馥鬱,那也隻能像今日一般打壓為難阮馥鬱,又如何做得到將他飄洋過海的信件攔下來。
這門親事是父親定下的,他就算如今不滿,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而母親絕沒有這樣的能力,在無知無覺的情況下,讓他的消息石沉大海。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他的大哥。
沈寄君知道大哥在意這份家業,大哥年長他七歲,自小就跟著父親跑商行,對商行的感情自然深厚。
他都理解,也不想同大哥爭搶,可顯然大哥不明白。
沈寄君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靠在椅子上。
隻願他們兄弟二人,最後不要鬨得太難堪。
沈寄君隻恨自己從前太天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