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炳暉多好的一個苗子啊,我是有生之年沒想過居然會跟尹家軍對峙。”
“都活膩了是嗎?天家事豈是你們可以妄自揣度的?”高鴻飛這幾日也覺氣悶,這麼閒逛了幾裡路,就見到了這幾個兵士聚在一起議論軍事。
如今軍隊裡的,要麼是高家一路提拔上來的人,要麼就是皇帝從京中帶來的人,多少都有些關係牽扯,是以這幾個人也不怎樣害怕,隻是衝著高鴻飛抱拳道一聲歉,便各自散了。
倒是一直跟著高鴻飛的副將看了有幾分唏噓,他是了解高鴻飛的誌向抱負的,但形勢如此,也隻能安慰道,“將軍也不必過於憂慮,或許皇上也是存著羞辱尹炳暉的心才這麼辦的,敲山震虎罷了。”
高鴻飛沒有說話,他想尹炳暉那樣的人哪是一些小小的羞辱就能打倒的,他歎了口氣,道,“豎子不足與謀。”
這一下可讓副將大驚失色,警惕地四周看了看,道,“將軍可不敢這麼說,如今軍中耳目眾多。”
高鴻飛眺望遠方,冬日的陽光下落很快,目及之處一片蕭索,他淡淡地道,“情勢如此,並非我高鴻飛一人可以挽救。”
幾天後,高鴻飛的話就得到了印證,百餘裡外的尹侯帶著另一支軍隊與尹炳暉的軍隊彙合,之前皇家軍隊是如何圍困尹家軍的,如今尹家軍便這般合圍皇帝的軍隊。
饒是高鴻飛智計卓絕,也抵不住這一支呈癲狂之勢的尹家軍。殊死一搏,是尹家軍如今的信條,如果尹侯再失敗了,等待他們的隻有誅九族千刀萬剮了,是以尹家軍幾乎像動物嗜血一般瘋狂地向著高家軍包抄。
這股氣勢瞬間壓垮了京中子弟,也隻有從小跟著高鴻飛的數千人在苦苦支撐,高家軍一路後撤,護送著皇帝進了贛州城內。
尹家軍在城外氣勢如虹,幾次想要強攻入城,險些就攻破了。這時節高鴻飛再次提議將尹炳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