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詩詩身上發生的事兒,何家人來幫忙時,也看明白了一個大概。
聽到穀寒酥要重新喂養一隻狸奴的時候,何武就領著林氏,先回他們自己的火堆去了。
不是他們何家不願幫忙,而是,事關重大,何家人必須商量著來。
現在終於商議出了結果,何武與林氏趕緊來找周家人了。
“何老爺,何夫人?你們也知曉聖上狸奴的喂養方法嗎?”
穀寒酥看向匆匆趕來的何武與林氏。
何武瞥了一眼陶家蔣氏,抱拳道“周先生,周夫人,借一步說話。”
蔣氏捂著火辣辣的喉嚨,費勁兒地抓著穀寒酥的胳膊,祈求中又帶著幾分篤定“彆、彆走!沒有人知道陶家的喂養方式!他們都是騙子!”
“他們是不是騙子,我們自有決斷,無須陶夫人費心,請放手吧。”穀寒酥一點一點撥開蔣氏的手指。
蔣氏腹痛加劇,穀寒酥不費吹灰之力,就甩開了蔣氏的糾纏,帶走了最哥兒。
“走,最哥兒,跟嬸嬸到火堆邊上去,暖暖身子。”
蔣氏捂著肚子倒地,指著周無恙,歇斯底裡地吼著最後一句話“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
“毒藥。”
周無恙言簡意賅,說完,就跟著穀寒酥回周家火堆了。
蔣氏疼得冷汗直冒,已經說不出話了。
心頭的恐懼,讓蔣氏的身子都涼了一半。
方絮走在最後,朝地上打滾的蔣氏補充道“放心吧,死不了,不過就是每日折磨你一個時辰而已!受著吧。”
方絮搖了搖頭,好好拿走五百兩不就完了。
非得貪心,羞辱少夫人……好了吧,惹到少主了,沒弄死你,已經很幸運了。
等方絮離開,蔣氏的臉皮,在摧心剖肝的疼痛中,一點一點腐爛,脫落。
而這臉皮脫落的折磨,將跟隨蔣氏往後的每一天。
夜色與山風,吞噬了蔣氏的哀求。
大夥都回到了周家的火堆。
何武朝周無恙和穀寒酥抱拳“周小姐的情況,何某大概了解了。聖上狸奴的精血,真的可以醫治周小姐嗎?”
周無恙點頭“這是目前唯一的希望了。”
穀寒酥認真道“我們打算以同樣的方法,再喂養一隻狸奴,何老爺可是了解狸奴的喂養方式?”
何武與妻子林氏對視了一眼,然後沉聲道“我們何家並不知陶家的喂養方式,但若隻是想要聖上狸奴的精血,也未必需要重新喂養一隻。”
周無恙抱拳“何老爺可是有其他辦法,能取到那狸奴的精血?”
“三個月前,聖上的狸奴曾誕下兩隻幼崽……”
周無恙蹙眉“還有此事?怎麼從未聽說?”
何武歎了一口氣,把事情的始末娓娓道來。
何家是狸奴的陪護官,狸奴身上發生的事情,他們比誰都清楚。
昏君的狸奴,誕下的幼崽是早產兒。
一隻剛剛出生就死掉了,另一隻雖然活了下來,但也氣息奄奄,體質很差。
大鬱朝昏君喜怒無常,何家擔心幼崽的死亡,會牽連他們全家。
所以把狸奴產子的事情,給瞞了下來。
二嫂激動地看向周無恙“若是狸奴的親崽崽,精血的藥效,不就更大了嗎?”
周無恙點頭“是的。”
二嫂得到了答案,臉上的笑容又回來了,看著何武和林氏的眼神,都充滿了感激“那狸奴的小崽崽呢?現在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