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無恙的大肉臉上寫滿了無辜“娘子,我隻是一時心急,誰讓你說,你不是我娘子的……”
“這還是我的錯了?”
“不!我的錯!我的錯!娘子!你彆生氣了。”
周無恙那副委屈的小模樣,好像是她穀寒酥無理取鬨了一般。
穀寒酥實在無語了,這家夥有時候看著很精明的樣子,有時候又好像憨憨得過分了……
穀寒酥歎了一口氣“我去同蘭時打聲招呼,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周無恙默默看著穀寒酥的背影,心裡無儘的歉意。
若不是這樣蒙混過關,難道要直接告訴小媳婦,他的真實身份嗎……
且不說小媳婦接不接受……就現在大鬱朝和鐵勒國這種敵對情況,加上兩方政局動蕩,朝堂之事,又總是風雲詭譎。
小媳婦要是知道了,隻會多一分危險而已。
他周無恙,是絕不會讓自己的妻子,和家人陷入危難的。
雅間內,蘇蘭時不舍地拉著穀寒酥“穀姐姐,你現在就走嗎?”
不是穀寒酥不講道理。
而是昨天,穀寒酥第一次見到南客這個人的時候,就感覺有些眼熟了。
今天當穀寒酥看到,南客與周無恙一同出現在柴房裡時。
她終於知道,那種熟悉感來自哪裡了。
這個南客的眉眼,與周無恙的,起碼有七八分相似呢。
剛剛那種情況,一看就知道,周無恙與南客之間,肯定有某種矛盾。
他倆若是哥倆好的狀態,穀寒酥或許不會趕走南客。
但他倆偏偏敵對。
穀寒酥現在是周無恙的娘子,夫君的敵人,自然得防著。
所以就算蠻不講理,她也得把南客這個隱患,趕出天下獨一樓,否則影響了富婆的掙錢大計,可就麻煩了。
耶律南客一時“接受無能”,“委屈”地追著蘇蘭時,跑出了柴房。
穀寒酥也收起了,剛剛蠻不講理的模樣,麵無表情地給周無恙包紮手背。
穀寒酥不是戀愛腦,她不傻。
周無恙不願同她說明其中恩怨,估計是還沒有完全信任她呢。
這樣想著,穀寒酥心情也不好了,臉色越來越沉,越來越黑。
周無恙有些無措了,小媳婦這是生氣了嗎?
“酥酥……”
聽到周無恙的聲音,穀寒酥特意加重了手中上藥的動作。
周無恙就算疼也不敢吱聲,隻能咬著唇,乖乖地忍著。
穀寒酥越想越氣,忍不住瞪了周無恙一眼“你就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娘子我錯了……”
周無恙腦子裡想到的,就是這句。
以前周母生氣,周父都是說這句話的。
穀寒酥快被氣笑了。
這家夥認錯倒挺快。
“錯哪兒了?”
“額……”周無恙努力回憶著周父以前的標準答案,“錯在……不該讓娘子生氣!對!就是這個。”
“嗬嗬!已經生氣了,又該如何呢?”
周無恙困惑“母親沒問過這個問題啊?”這該怎麼答……
“哈?這與母親有何關係?”穀寒酥也被他說蒙了。
“額……就是,就是……”周無恙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努力想著如何解釋。
穀寒酥可不給機會了“不想說就算了!哼!趕緊走!詩詩和母親還等著我們的解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