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周無恙已經往西北方向,走了好一會兒了。
周圍的環境已不再是,安城附近的鬱鬱蔥蔥和山山水水了。
天上的太陽變得更為毒辣了。
周圍除了一些灌木,就是被烤得燙腳丫子的黃土地了。
看樣子,西北很缺水呢。
青年男人喝完水,絲毫沒解渴。
轉而憤怒地將身前的女孩,往旁邊推去。
“沒用的東西!才找了這麼點水!根本不夠喝!”
這時,女孩的手,不巧紮到了破碎的瓦罐上,流了好多血。
青年男人看著女孩流血不止的手,根本就沒有一絲心疼,反倒是兩眼冒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女孩也發現了她哥不善的目光……
“哥!你要乾嘛!”
“阿水,乖,大哥實在太渴了,就給哥喝一口!流著也是浪費!”
這時,躺在地上的虛弱大娘忽然來了力氣,抱住青年男人的大腿,阻止青年男人朝女孩撲去“阿水……快跑!”
女孩被嚇哭了“不!娘……大哥……不要……”
馬車上的周無恙和穀寒酥,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夫君!讓我來!”
說著,穀寒酥直接從空間裡,拿出彈弓和花生米!
周無恙則目無斜視地,專注駕駛他的馬車。
咻——啪!
“哎喲!”青年男人捂住了自己的胳膊。
咻——啪!
“啊!”青年男人又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咻——啪!
“是誰!攻擊我!”青年男人吃痛地揉著自己的膝蓋。
周無恙將馬車停到了他們一家子跟前。
穀寒酥沒有回答他。
而是把手中的彈弓和花生米,換成了弓弩和弩箭。
穀寒酥勾唇“你的血會不會,比你老妹的更好喝?要不要咱嘗嘗?”
青年男人害怕了,一腳踢開身下的虛弱大娘,往灌木叢裡跑去了。
這青年男人也是的,跑就是了,他還一邊跑,一邊回頭罵穀寒酥“神經病!殺人啦!有神經病殺人啦!唔!”
這下好了吧,周無恙一蹙眉,中指一彈,將一顆擾亂神誌的藥丸,彈入了青年男人的口中。
這下灌木叢裡,真的多了一個,隻會瘋叫的神經病了。
女孩趕緊爬到了虛弱大娘的身邊,全力呼喊著“娘!娘!”
穀寒酥和周無恙趕緊下了馬車。
“姑娘,我夫君是大夫,讓他給你母親看看吧。”
說著,周無恙給虛弱大娘號了脈。
原來,這虛弱大娘極度缺水,身體發燒了。
她現在需要馬上喝些水,降降溫。
女孩傷心哭泣,她要上哪裡去找水啊。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把受傷的手舉了起來“大夫,給我娘喝血可以嗎?”
穀寒酥忍不住揉了揉女孩的小腦袋“傻瓜!”
遇上了穀寒酥,哪裡還需要喝血啊。
說話間,穀寒酥從身後拿出一瓶礦泉水。
女孩睜圓了眼睛,眼中頓時流露出渴望!
穀寒酥打開了瓶蓋,往水裡加了一點鹽,這才把瓶子遞到女孩跟前“拿去,給你娘喝吧。”
女孩眸中全是淚光“謝謝夫人……”
語畢,女孩接過水,吞咽了一下口水,但還是先將水,喂給了自己的母親。
虛弱大娘喝了一口,又推回給女孩。
見兩人推來推去不肯喝。
穀寒酥搖頭,又拿出了一瓶“這兒還有呢,管夠,喝吧!”
穀寒酥絕對不會知道。
此刻拿著水的她,在女孩和大娘眼中,就像手握甘露的下凡天仙,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