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周詩詩和二嫂此刻正被曾大人的護衛隊捆綁著,暴力扔入大酒缸中。
全叔被他們全身纏繞上布條,像個蟲蛹一樣,吊到了樹上。
東哥兒和春姐兒則是,被綁在樹樁上,護衛隊正在往他們的身下堆柴火……
周家的每一個人,此時,都陷入了桑普天師親自主持的淨化儀式中。
隻見,桑普天師從做法台上,拿起幾根柳條,走近周家人。
身旁的小道士恭敬地,給他端上一碗黑漆漆的東西。
穀寒酥看不清那是什麼。
他們此時與淨化儀式空地,還有一段距離。
而這段距離中,還隔著一種名為死亡荊棘的劇毒植物。
周無恙說,醫書上記載,人隻要被死亡荊棘劃傷,必定當場中毒而亡,藥石無靈。
所以,周無恙帶著穀寒酥,一邊觀察桑普天師的舉動,一邊想辦法繞開這片死亡荊棘叢。
可這荊棘叢就像一道屏障,故意長在那兒,擋住了周無恙與穀寒酥救人的去路。
穀寒酥和周無恙怎麼也繞不過去的。
這時,桑普天師拿著柳條,蘸上那碗黑漆漆的汁水,首先甩到了離他做法台最近的周詩詩臉上。
起初,周詩詩隻覺得臉有些癢。
可很快地,臉上癢的地方,突然變成了火辣辣地疼。
最終,皮膚被那些汁水,生生喇出一道道血痕。
“啊!”
周詩詩看到桑普天師,正在往周母的大酒缸走近,又驚又恐又怒。
“臭道士!不許你將那東西,甩到我母親臉上!臭道士!你住手!等我三哥來了,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你!”
聽到周詩詩提起周無恙,桑普天師的眉毛不經意上挑了一下。
周詩詩還在繼續謾罵,一旁的看守護衛,啪的一聲,直接用刀柄,給周詩詩的臉頰,又打出了一塊瘀傷。
這下,女孩子家家,原本白白淨淨的小臉上,現在全是血痕了。
讓人看著十分心疼。
周無恙與穀寒酥並沒有袖手旁觀。
早在發覺那桑普天師,要甩東西到周詩詩臉上的時候。
周無恙就已經使出十成的功力出手了。
可是他擲出去的十幾顆石子,全都被死亡荊棘叢,以同樣的力度和速度,給打了回來……
這植物簡直就像是活的門衛啊!
讓穀寒酥剛剛舉起的氣手槍,都猶豫地,懸到了半空中。
開槍不是,不開槍也不是。
而桑普天師是能察覺到,死亡荊棘叢這邊動靜的。
可他不會就此停下手中的事情,更不會受到周詩詩的威脅。
桑普天師依舊笑臉盈盈,嘴裡念念有詞。
又把那黑漆漆的汁水,甩向了周母,二嫂,全叔,甚至是兩個奶娃娃的身上。
大人尚且忍受不了的疼痛。
細皮嫩肉的奶娃娃們,就更加忍不了了。
當場就大哭起來。
“嗚哇!”
“疼!嗚嗚!”
周母聽到孩子們的哭泣,從疼痛中醒來,咬著牙,對娃娃們大喊。
“東哥兒,春姐兒!不哭!咱們周家的娃娃,可不是這樣好欺負的!”
二嫂忍著臉上的劇疼,咬牙切齒道“對!哭聲,隻會讓壞人更開心!”
周詩詩使勁憋著失控的眼淚,應和著“東哥兒,春姐兒!咱們絕對不能讓壞人得逞!”
話落。
小小的東哥兒與春姐兒,好似聽懂了一般。
哭聲也漸漸收起來了。
死亡荊棘叢的動靜越來越大。
因為周無恙已經拔出了黑劍,瘋狂在砍荊棘。
曾大人也都聽到了,當即吩咐他的護衛隊,過去查看。
可桑普天師卻對自己的寶貝荊棘叢非常有信心“都彆亂動!他們過不來!沒人過得了我的死亡荊棘!”
砰!砰!砰!
曾大人被穀寒酥的槍聲,驚嚇到了。
他有些擔憂地詢問道“天師,真的要放任不管嗎?”
桑普天師不耐,做了一個噓聲動作,冷下臉來。
“曾大人難道不相信貧道?若是你們隨意走動,破壞了淨化儀式,影響了明日的祭天,大人可是無所謂?”
一想到明天有可能得不到天賜的寶貝,曾大人立馬喊住了自己的護衛隊。
“你們都不許隨便移動!一切聽從天師安排!都給我站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