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寒酥也猜不到,會有誰三番兩次,大費周折地來抓自己。
是麗妃派來的人嗎?那不可能。
穀寒酥在安城的時候,就與蘇蘭時打聽過了。
宮裡的麗妃早就涼涼了。
而且,現在周無恙沒了,無情閣也沒有繼續追下去的目標了。
還會有誰呢?
“我看你啊,就是得罪的人太多了,想不起來了吧!”雪魄千蟲花欠扁地說著風涼話。
穀寒酥手上的勁兒又緊了幾分。
“哎喲喂!疼疼疼!酥,咱先鬆手!有話好好說!”
“嗬嗬,這下,要同我好好說話啦?晚了!”
“噯!彆啊!你快看!那是誰!”
雪魄千蟲花指著半空中的大屏幕。
屏幕中,黑衣人回到了涼城的一家客棧,敲開了天字一號房的廂房門。
抱拳跪到了一個三十來歲的華貴男人身前。
這華貴男人看著衣冠楚楚,風度翩翩,但骨子裡卻透著一股陰冷的邪氣。
總之,就麵相而言,穀寒酥感覺這男人,不是什麼好人。
李宴開口了“人呢?”
黑衣人顫抖“沒、沒了……”
“沒了?”
李宴一個淩厲的眼神,剛剛回話的黑衣人,就被李宴身後的護衛一刀斃命了……
雪魄千蟲花當即捂住了眼睛“哎喲喂!這男人也忒狠了吧!你打算怎麼辦?一直躲在這裡?”
穀寒酥緊緊盯著屏幕“看情況吧!總不能現在出去送死吧……”
李宴又開始踹椅子,掀桌子了“又讓她跑了!一群沒用的東西!還有那什麼破符咒,一點兒用也沒有!滾!都給本相滾!彆讓本相再看到你們!”
說著,李宴往拿麻袋的黑衣人身上,直接捅來一刀。
穀寒酥眼前大屏幕上,撲哧一下,濺滿了血跡,視角也跟著歪倒在了一旁。
本相?他剛剛自稱本相?
難道說,眼前這個華貴男人,是大鬱朝的丞相李宴?
穀寒酥的小腦瓜裡有了猜測。
然後,這個死掉的黑衣人,就被人拖了下去。
穀寒酥也跟著麻袋視角,退出了李宴的客房。
雪魄千蟲花好奇“這男人到底是誰?”
穀寒酥正要開口。
雪魄千蟲花嘴賤地來了句“你老相好?”
穀寒酥剛剛平息的揍人心思,又被臭蟲花挑起了!
“信不信,我把你揍成他相好!”
“哎呀!酥,我這不是給你提供思路嘛!彆急,彆急,先跑了再說,回頭慢慢想。”
雪魄千蟲花總算學乖了。
穀寒酥也沒功夫搭理它了。
見大屏幕裡黑漆漆一片,周圍已經沒有了人影,穀寒酥準備出空間逃跑呢。
她剛剛被綁在麻袋中,就沒法使用瞬移了。
可想而知,一會出去,定然也是在麻袋中的。
所以穀寒酥從宿舍裡,拿了一把水果刀在手中。
她一閉眼,再睜眼的時候,就開始割麻袋。
“加油!努力!割口要用力!”
雪魄千蟲花在穀寒酥耳邊鬨哄哄的。
本來也沒多大問題的,可它的語氣,越來越囂張,越來越嫌棄……
“噯!你到底會不會用刀啊?傻子酥。”
“要這樣,這樣,這樣!不是那樣,那樣,那樣!”
穀寒酥不勝其煩,突然折返農場,拿刀抵著雪魄千蟲花。
“再說話試試,姐們先拿你的嘴巴練手!”
雪魄千蟲花做了一個把嘴巴拉上的優雅動作,就乖乖閉嘴了。
穀寒酥繼續回去割麻袋。
沒一會兒,麻袋就被穀寒酥,割開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