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頓了下。
如果商祁硯心裡沒有溫念,她會不會愛上他?
這怎麼可能呢。
從她跟了商祁硯的第一天開始,溫念這個名字就如影隨形。
時歡笑了下,回道:“我現在也很愛他,尤其,愛他的錢。”
商祁硯從浴室出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時歡。
她靠在床上,把玩著手機,月光落在她的臉上,照亮唇角掛著的涼薄笑意。
那張一向柔和的臉上,難得帶著幾分懶散與淡漠。
直到,見他披著浴巾出來。
男人挺拔勁瘦,小腹上裹了層浴巾,水珠順著他完美的身體沒入浴巾內,若隱若現。
時歡抬眸,語氣溫軟:“祁硯哥。”
她目光清澈懵懂,整個人有些幼態乖巧,倒真有了幾分溫念的樣子。
挺會裝。
商祁硯目睹了她變臉的速度,點了根煙,目光落在她身上。
“上周給你報的鋼琴課,你沒去?”
時歡愣了下。
溫念是學過鋼琴的,而且琴彈得很不錯。
作為一個完美的替身,商祁硯自然而然給她報了鋼琴課。
隻是。
時歡抬眸:“商先生,我學不了鋼琴。”
商祁硯眼眸半眯,神色很淡:“為什麼?”
“因為,我的右耳受過傷。”
時歡語氣平淡道。
五年前,那場事故裡,時歡的右耳出了問題。
從此之後,就再也無法聆聽過於密集或者喧囂的聲音。
商祁硯頓了下,目光沒離開她,寡淡的神色看不出是喜是怒。
時歡笑了下:“如果您堅持要我學的話,我也會儘力……”
“不用了。”不等她說完,商祁硯打斷了她:“化貓不成反類犬,你憑什麼比得上溫念。”
譏諷的語氣有些過於刻薄,時歡卻已經習以為常,她舔舔唇,無比乖覺:“您說的是。”
如果不是為了錢,誰又願意放著帥哥和美食不管,在他麵前裝孫子呢。
明明她無比乖巧順從,商祁硯卻莫名有些惱火。
“還有,明天跟我去個晚宴。我會讓沈秘書來接你。”
男人淡淡道:“我不希望……再看到你穿成小學生的樣子出現在我麵前。”
時歡愣了下。
商祁硯以前,也是帶她出席過晚宴的。
可自從有一回,溫念的小師妹掀翻了飯桌,罵她不要臉,他就沒再帶她出去過。
怎麼這回……
商祁硯見她出神,皺眉:“你不願意?”
“不是。”
時歡否認得飛快,她舔了舔唇,又看向商祁硯:“就是我明天有份兼職,如果要陪您出去的話,恐怕我……”
她的工資就沒了。
她和商祁硯簽合同時,約定好不會影響她的生活和正常工作,一旦造成損失需要額外補償。
商祁硯聽懂她的話中意,忽地眯著眼:“我缺了你了?”
“誰也不會嫌錢多。”
小葛朗台時歡一點也不羞愧,她眨眨眼。
商祁硯不耐煩,隨手又轉了筆賬,“轉過去了。”
時歡眼底的笑意真了幾分。
“謝謝祁硯哥,祁硯哥最好了呢。”
她在他臉上親了下,嗓音軟軟的,無比殷勤。
商祁硯頓了下,意味深長:“你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