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麼可能?
哪個女人能心甘情願當另一個女人的替身。
“像溫念姐?”
人群裡,頓時有人冷笑了聲。
“就她也配?!溫念可是顧教授的關門弟子,精通五門語言,不是一張臉能比得上的!”
說話的是溫念曾經的好友,林夏。
溫念出事後,林夏進了商氏,成了商祁硯的左膀右臂。
私下裡,也有人說,林夏留在商祁硯身邊,是為了替溫念看著商祁硯。
時歡雖然對商祁硯這群好友了解不多,可林夏她還是清楚的。
“溫小姐當然不是我能比得上的。”時歡笑了下:“顧教授也曾說過,溫師姐令人望塵莫及呢。”
時歡是顧教授的學生?
不少人麵色愕然。
林夏更是心頭飛快一跳,然而她很快冷下臉。
“就算是這樣,你也比不上溫念一絲一毫!畫虎不成反類犬,你就是一個笑話而已……”
“林小姐說的對。”
時歡抿著唇,低垂著眸,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
然而,眾人看不到的角度,她摸了摸手腕上的傷痕,神色有些唏噓。
這世上的事怎麼說……
當真不公平。
當年,時正把她打到血流滿地,都不曾有人施舍給她一個目光。
溫念,卻憑一己之力,哪怕死後,也讓無數男男女女爭相維護。
好在,她這張臉,到底還值三千萬。
然而,時歡眉眼裡的脆弱與隱忍,與那份本應該有的生動融在一起,顯得極為違和。
商祁硯眉頭微皺。
“林夏。”商祁硯淡淡打斷她:“這是我的事,你越界了。”
林夏看向他,質問道:“祁硯哥,溫念要是知道你這樣,你覺得她會開心嗎?這世上什麼阿貓阿狗,都配和她比嗎?”
話音一落,林夏眼眶泛紅,情緒激動地離去。
氣氛有些僵持。
眾人麵麵相覷,時歡卻摟著商祁硯的脖子,茶裡茶氣地眨眨眼。
“祁硯哥,因為我,你和林小姐鬨翻了,不太好吧?”
她這副樣子,有七成像溫念。
時歡篤定,他不會生氣。
果然。
商祁硯隻是半眯著眼,掐了掐她的腰:“老實點,彆到處浪。”
時歡頓時變了臉色,滿臉的乖巧和溫軟。
她跟在商祁硯的身邊,源源不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時歡端出一副柔弱小白花的姿態,演的有些累時,終於有商業合作夥伴找上商祁硯,借著商祁硯觥籌交錯的功夫,時歡偷偷去了趟洗手間。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恰好撞上了林夏。
女人冷冷看著她,眼底是厭惡。
“你以為你頂著這張臉,就能一直留在祁硯哥身邊?你不過是個贗品罷了!想借著這張臉上位?少做夢了!贗品再怎麼也上不了台麵,更不可能讓祁硯哥愛上你!”
昏暗的光線,時歡看向她,掀了掀眸。
她的神色透著幾分慵懶和淡漠,與平日裡那副柔順乖巧的偽裝截然不同。
“你為什麼覺得我留在商祁硯身邊,是為了讓商祁硯愛上我?”
時歡輕笑了聲:“你又為什麼覺得,我會因為和世上的另一個人相像……而喜出望外?”
“難道不是嗎?”林夏冷冷諷刺:“你愛慕祁硯哥,想儘辦法也要留下來,要不是有這張臉,你以為商祁硯會替你說話,會寵愛你?”
“少點戀愛腦。”
時歡忍不住眨眨眼:“你以為商祁硯對我來說是什麼,那是我的金主爸爸,是我行走的印鈔機。”
林夏愣住。
時歡卻垂下眸,神色難得透著幾分淡漠。
“不是誰都把男人那點愛當回事的,商祁硯也好,行將入木的老頭子也好,我呢,隻對錢感興趣。林小姐,你可以像偶像劇裡那樣,拿著一個億砸給我,我立刻就滾。”
商祁硯算是她的雇主。
要不是為了錢,她才懶得和溫念這名字有一絲一毫的聯係。
隻要林夏願意拿出這個錢,她是真的不介意跳槽。
她推心置腹一番話,林夏竟然不信。
時歡有些遺憾地聳聳肩,轉身離開。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角落裡的商祁硯抬起眸,目光落在她的身影上,神色帶著些微涼意和淡漠。
他麵前,時歡向來是乖巧溫軟的,這幾年都是如此。
溫念的性子,時歡學了七成,商祁硯都以為她是真的變了。
卻不想,他不在的時候,時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她愛錢倒沒什麼,但,她不該誰的錢都想要,什麼錢都敢拿。
一旁的沈秘書打量了眼男人的臉色,心驚膽顫。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商祁硯才收回目光,淡淡道:“把上回晏總送的那條裙子找出來。”
他要看看,時歡是不是為了錢,什麼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