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總,會議室裡人都到齊了。”
沈秘書站在他身邊,提醒著。
商祁硯腦海裡不禁浮現出剛剛時歡的樣子。
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一麵。
倔強中又帶著自信,仿佛對一切事物不可一世。
也是和溫念截然不同的性格。
可不知為什麼,一種莫名的情緒如同石子落入湖中,在他心頭掀起陣陣漣漪。
“告訴時歡,給她開一個二十萬的罰單,今天必須交上來。”
商祁硯望著不遠處那抹身影,冷淡的話語不帶絲毫波瀾。
沈秘書驚訝了一瞬,立刻應了下來。
對此一無所知的時歡,完全沉浸在工作中無法自拔。
……
工作任務雖然繁多,可時歡一點也不覺得疲憊。
她本身對各類文物,瓷器的傳統文化格外感興趣。
所以這項任務於她而言簡直如魚得水。
但縱然如此,這麼多東西要求她在一天內完成,時間確實比較緊。
忙碌了一天下來的時歡,揉了揉發酸的脖子,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
看著手中交給她的文物,隻剩下一點,時歡吐出一口氣。
偌大的公司,此時隻有她一人坐在這裡加班。
時歡也沒料到,上班第一天就受到如此厚待。
“還真是姐妹情深。”時歡嘲諷著,手上動作並沒有停。
等她將所有資料整理好,已經到了淩晨。
正當她準備離開,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來我辦公室。”商祁硯還沒走。
不知道他想要乾什麼,時歡掛了電話,朝他辦公室走著,才發現沈秘書給自己發來了消息。
看清裡麵內容,時歡瞪大眼睛,駐足在商祁硯辦公室門口一動也不動。
罰款二十萬?
這狗男人又在抽什麼風?
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又惹商祁硯不開心了。
“站在外麵乾什麼?”商祁硯早就注意到了門口的身影。
聽到裡麵傳來的聲音,時歡拿著手機推門而入。
“你罰款的理由是什麼?”時歡直接開門見山。
她簡直生氣到了極點!
已經被林夏壓榨了一天,臨了下班,還要被她這個陰晴不定的金主莫名其妙扣罰款。
誰能心平氣和?
“突然罰我二十萬,總要給我個理由吧。”
時歡隻有在他麵前談錢的時候,才會卸下全身偽裝。
“今天你在公司發生了什麼事?”商祁硯好心給她提醒。
時歡一點就透。
當即明白過來,她和林夏對峙的畫麵恐怕被他給看到了。
真是不分青紅皂白的狗男人!
“祁硯哥,你這不是欺負人嗎?明知道是林夏故意刁難,我都不能有點兒自己的脾氣嗎?”時歡心裡在罵,可嘴上卻說著求饒的話。
之前的八十萬再加上現在的二十萬。
這可已經是一百萬了!
“我們的合同是什麼?”商祁硯絲毫不近人情。
他掀起眼皮,如海一般深邃的眸子,浸滿了寒霜。
得嘞。
這模樣,談判基本是完蛋了。
時歡站在那裡,倔強得不開口。
雖然她外貌和溫念有些相似,可其實,兩個人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性子。
就比如現在。
時歡表麵上極力維持自己的偽裝,可她眼神犀利,眼底有怒火在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