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塊玉佩。
出自元朝。
這塊玉佩,整個華國僅此一塊。
正是當年宴揚隨身佩戴的傳家玉佩。
宴揚成為植物人躺在醫院裡的那天,這塊玉佩便徹底消失不見了。
時歡不是沒有花錢讓人找過。
但始終沒有消息。
她一直覺得,這塊玉佩肯定和宴家遇害有關聯。
沒想到兜兜轉轉這麼多年,玉佩終於出現了。
時歡心不在焉了一上午。
終於等來了馮招財的消息。
出手要賣玉佩的女人叫做閆冰潔,是一個十八線小明星。
和她有關係的人裡麵,時歡注意到一個名字:季明洛。
季明洛是季家小少爺,也是這個十八線小明星唯一接觸到比較有分量的了。
“季明洛的資料,也給我一份。”
時歡快速給馮招財發去了消息。
沒一會兒,季明洛的資料就出現在了她的微信上。
“我需要見一見這個閆冰潔,越快越好。”時歡眼神冰冷。
“好,我儘快安排。”馮招財應了下來。
……
下午,郊區某家私人高級醫院。
“師兄,我今天見到那塊玉佩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查明真相。”
時歡的聲音從某個病房裡傳了出來。
堅定又悲傷。
在她麵前躺著一個男人。
他的皮膚呈現出病態蒼白,手上插著點滴,青色血管的手臂上格外明顯。
病房裡刺耳的滴滴聲,讓人心煩意亂。
男人緊閉雙目,沒有任何回應。
床頭是他的名字:宴揚。
“歡歡,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一個女人端著水盆,從外麵推門而入。
“阿姨,我突然想來看看師兄。”
時歡沒有將玉佩的事情告訴給宴母。
自從宴家出事後,宴母精神狀態也一直很不穩定。
時歡害怕自己將玉佩的事告訴她以後,她會受不了刺激。
畢竟,當年宴家為何會落得一個家破人亡的局麵,至今是個謎。
“前兩天你們顧教授來過,和我聊起了你,聽說你現在已經有地方實習了?”
宴母動作熟絡為宴揚擦拭著身體,還不忘記關心時歡。
“謝謝阿姨關心,我一切都很好。”
時歡笑容淺淺,想要接過了她手中毛巾,“阿姨,讓我來吧。”
“很累的,我怕你受不了,還是我來吧。”
宴母拒絕了她的幫助。
時歡沒說話,隻是默默站在一旁,看她需要幫助時,連忙搭把手。
擦拭完正麵,時歡幫著宴母給宴揚翻了個身。
當看到他身上的褥瘡,時歡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你師兄在床上躺著這些年,身上長了不少褥瘡,他要是醒來看到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會很崩潰。”
宴母卻笑著調侃,眼裡漸漸凝起一層水霧。
“不會的,師兄性格一向沉穩,他的性格一定是坦然接受,然後努力做康複。”
時歡搖了搖頭,眼神悲傷地看著床上的宴揚。
記憶裡,宴揚永遠像是個太陽,溫暖著她,照顧著她。
他溫柔,卻不優柔寡斷。
他沉穩冷靜,待人待事永遠溫和。
“阿姨,師兄會醒過來的。”時歡語氣篤定。
宴母豆大的淚珠順著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