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梵不知道從哪兒聽說她家裡有個如同蛇蠍的如夫人之後,就把這塊金牌給了她。反正他是太子,除了皇上誰也不能罰他,真到皇上要罰他的時候,他拿出來免死金牌,也不好使。
“孽障!”奉國侯氣得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掃在地上。
他發脾氣發得聲勢浩大,白氏嚇得躲遠了,夏淺枝一手拉住暖衣,一手握著免死金牌,漆黑的眸子中折射出超乎年紀的穩重和冷冽:“我是皇家正二品縣主,父親罵人之前,還是多思量一下再出口的好。”
她本意隻是讓白氏帶她去寺裡祈福。既然白氏拿喬,先不肯見她,又找來父親,父親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打殺自己的丫鬟,她還要跟她虛與委蛇乾什麼。
也許前世就是因為沒保護好身邊真正對自己好的人,到頭來也就沒人再願意對她好,才落得那樣一個糊塗死去的下場。
而且她有一種隱約的預感,奉國侯會冷落她,罵她,責罰她的身邊人,卻並不會真的跟她撕破臉,把她從族譜中除名。
院裡的動靜驚動了老婦人和大小姐。祖孫二人相攜而來,自然而然站到奉國侯和白氏身邊,夏淺枝領著暖衣站在一邊,如同中間隔了一條無形的天塹。
老夫人長年吃齋念佛,身上有一股不問紅塵事的超脫與悲憫。她看了夏淺枝一眼,搖搖頭,又對著奉國侯說:“你既然決定養她,就該好好教養。若是決心視而不見,就彆摻和她的事情。你一時不聞不問,一時又來管教拘束,算什麼事?”
要不是現在的情景太劍拔弩張,夏淺枝簡直想為祖母鼓掌叫好。
“是縣主不敬父親在先……”白氏剛一開口,就在老夫人嚴厲的注視下閉了嘴。
老夫人沒理白氏的腔,轉而對夏淺枝道:“你母親早逝,白氏以如夫人身份擔任教養你的職責,合乎情理。你是縣主,也是夏家女兒,以縣主身份強壓父親的如夫人,說你不孝,也沒說錯。”
夏淺枝低著頭掰手指:決定養她……難道在父親心裡,還曾有過不養她的打算……或者是老夫人隨口一提,她想多了?
若是真有過那種打算,她的處境可比她之前想的還要不妙。
老夫人見她垂頭不語,以為她把自己的教誨聽進去了,便接著問:“你來白氏這裡,是有什麼事?”
夏淺枝暫時收起心思,答道:“我的生日,我母親忌日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