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記著剛剛老嬤嬤說過的話,認真道:“衣,衣衣。”
“什麼依依啊,那是女孩子的名字。”夏淺枝沒好氣的撇了撇嘴,想到前世自己給他取的名字是“紅衣”,沒少讓彆人笑話他,又頗有些心虛。
臭小孩,怎麼不長大一點再遇到,這麼小,不能打不能罵的,還一身奶味,什麼都不懂。夏淺枝得了便宜賣乖,早早找到了他,心裡踏實下來又開始嫌棄他。
小娃娃大概是敏感,或許就真的看清了她眼裡的一丟丟嫌棄,立刻抱住她的腿,脆生叫道:“姐姐想。”
莊嬤嬤和兩個丫頭被他倆稚氣又正經的樣子逗得一直笑,莊嬤嬤上前摟住夏淺枝:“縣主,明日再想吧,該睡覺了。”
老嬤嬤一靠過來,小娃娃立刻張開胳膊扒在夏淺枝身上,不讓她靠近。
小孩子霸道很常見,莊嬤嬤不跟他計較,示意寒衣暖衣將他抱走。他大概也明白夏淺枝是小主人,見她沒什麼意見,隻好悶悶不樂的被兩個丫頭抱走去洗漱。
“縣主跟這孩子投緣,咱們讓守門的老李收他當個義子怎麼樣?現在讓他陪縣主玩,等他長大了繼續給縣主當差。”莊嬤嬤見夏淺枝這些日子格外懂事沉靜,就把一些事情講明白了跟她商量。
夏淺枝搖頭,莊嬤嬤看著她明亮的眼睛,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虛和緊張,不由自主的避開了她的視線。
“不當差,當弟弟。”夏淺枝收回視線,看著黑黝黝的窗外,輕聲說道,“以後他就是我唯一的弟弟。”
洗漱之後,夏淺枝正要上床,門外忽然傳來幾聲嬌俏的叫聲,她探頭往外瞅,一個靈活的小團子從門外闖了進來,又避開莊嬤嬤來攔他的手,一咕嚕躺在她床前的腳踏上,緊緊攥住她被子的一角。
寒衣和暖衣也跟著進門,看到莊嬤嬤拉下的臉,都有些無措:“嬤嬤,奴婢們失職了。”
“連個三歲孩子都看不住,讓他闖進縣主房裡來?”莊嬤嬤真生氣了,話說得也嚴厲,“這要是真有彆的事,你們兩個是不是就跟死人沒什麼差彆?”
寒衣暖衣動了動嘴唇,不敢辯解,垂著頭跪下認錯。
莊嬤嬤罰寒衣和暖衣一人打五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