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病榻上 妻離 亡乎(1 / 2)

村風襲襲 常豐 3944 字 9個月前

一個月後的市醫學院第一附屬醫院康複醫學中心。

顧全已經在這裡住了七八天的院了;原本他是在首都的一家權威醫院治療的,但是那裡的醫生對他的傷情也無能為力了,且每天的費用極其昂貴,所以他又回到了本市來康複治療了。

他的傷是頸椎骨折、並造成脊髓受損,致使身體高位截癱,哦、還不能說是截癱,而是他身體從胸部以下就沒有知覺。

現在的顧全隻有上肢能夠活動,腿部則一點也不聽從他的指揮;即便是上肢能活動,但是手指也不聽支配,指尖沒有感覺,完全沒有能力做任何事情,而且四肢還經常性的痙攣,每次要睡覺前都要用皮帶固定手腳,不然他是萬萬睡不著的。

還有就是大小便時常會失禁,不得已他現在要穿紙尿褲。

那天他被推下過街天橋的樓梯後,一頭撞在了旁邊的護欄上,結果把頸椎弄斷了,傷了脊髓。

而他蘇醒過來時已經在醫院了;至於是誰推的他、把他害成現在的樣子,他完全不清楚,那時他隻顧著看手機了。

現在家裡人雖然報了警,但是警方還沒破案,因為天橋上、以及周邊的攝像頭壞了,沒有拍攝到肇事者的樣子。

為了他的事,家裡的人都很痛苦,尤其是父母,這一個月的治療幾乎都是父母在陪著自己;妻子黃黎隻是在最初的幾天請假陪護了,之後就因為工作忙沒有跟著進京。

今天是周末,早上九點黃黎她來了,父母和姐姐顧雅秋一起去找醫生了解最新治療辦法了,給他們兩口子留下了空間。

不過顧全的心裡現在卻有個鯁刺,這個鯁刺就是女兒昨晚來看他時說的那句“媽媽和一位光頭伯伯一起去吃飯了,他們天天一起去吃飯,每次都很晚才回來,也不和我玩了。”

現在顧全就直勾勾的看著黃黎,希望她和自己解釋一下;黃黎似乎是看出來他的心思了,所以就來到了床邊。

“顧全,我想和你說件事,希望你不要怪我。”

“說吧,我還哪有資格怪你呢?”顧全的話裡多少都有些怨氣,他也沒想到黃黎還是這樣的女人,自己才受傷住院不到一個月,她就開始在外麵不老實了;自己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她這麼放蕩呢?

黃黎根本不在意顧全的反應,接著說道“我們離婚吧,這是離婚協議,你要是想了解詳情,我可以念給你聽,或者拿給你看。”

說著她從包裡拿出幾張打印的a4紙,揚了揚手示意給顧全看。

顧全沒說話,而是看著眼前這個曾經一起生活了六年的女人,心裡卻陣陣心痛,不是女兒昨晚先告訴了他妻子的事,他現在還對她心存愧疚呢,不過此時恨意已經占據了他的全部情緒。

“顧全,不是我心狠,隻能怪你這個傷太嚴重了;醫生說你以後隻能靠輪椅活動了,而且還不能、不能…,我還年輕,不能守著你一輩子吧?所以我們好聚好散、早散早解脫,對誰都好。”黃黎儘量平心靜氣的說道,她再把自己也擺在受害者的位置上了。

“早解脫?你特麼不早就開始解脫了嗎?那個光頭是誰?不會是你們行裡的吳兆俊吧?那麼老的一個男人你也能投懷送抱?簡直是不要臉到家了。”顧全憤怒的說。

“你彆胡說八道啊;我倒是想給你守貞潔呢,可你也用不上了啊,即便以後我們還是夫妻,你也不能給我想要的了,所以還是早散了吧,這樣對你好。”黃黎聲音也高了不少,還顯得很理直氣壯。

顧全一陣悲哀,忽然他覺得黃黎的話確實有道理,因為自己不離婚的話,那隻能是頭上越來越綠,還不如早點割除這個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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