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鳳軒其實真的是一位很有水平的醫生,尤其在中醫方麵造詣頗高;隻是他的性格怪異、行事乖張,所以不能融入這個社會,也就使得他隻能隱居在這個小鎮之上。
雖然他有老邪的脾性,但是在行醫治療中卻很嚴謹,且心性堅毅,膽大、敢於施以非常手段,所以他能夠治療一些疑難雜症。
同時,也因為他的膽大和手段非常,造成了一些人害怕他的治療手法,甚至在治療中就被嚇的大喊大叫起來;久而久之大家就把他的名聲傳播壞了。
這不麼、他在裡麵給顧全治療,而診所外的行人就有聽到了診所內的叫聲,於是很多人聚集到了這裡傾聽,同時議論紛紛。
“看看、獸醫又再胡來呢,這是要把人往死裡整啊。”
“還真有不怕死的啊,還敢找獸醫來看病呢?”
“我們用不用報警啊?彆鬨出人命啊。”
“哎呀呀,算了啊,雖然我們叫人家獸醫,但是他這麼多年也沒出過醫療事故吧?”
說啥的都有,但是卻沒人進診所去看看的,都知道陶鳳軒是個怪人、不好相處,所以沒人招惹他。
而診所內依舊忙碌著,陶鳳軒此時已經固定了第一根彎曲的銀針,他正拿著第二根彎曲的銀針繼續給顧全治療。
第一個彎曲的銀針是由上部頸椎刺入的,是把脊髓斷裂處上方的那部分向下拉伸了一些;而第二根彎曲的銀針則是把脊髓斷裂處下部的部分向上拉伸一點,意圖是讓斷裂處重新接合到一起。
顧全之所以癱瘓,就是因為脊髓出現了損傷;而陶鳳軒就是想把這個損傷處重新連接起來。
因為上部的脊髓連接著大腦,所以顧全在剛剛施針的時候感覺非常的疼痛,他才叫了出來。
現在第一根彎曲的銀針固定住了,疼痛稍稍有所緩解,所以他就咬牙堅持著,不讓自己再叫出來,但是因為疼痛而出來的汗水已經把他的頭發、枕頭都弄濕了,身上也濕漉漉的。
父親顧朔坤當然看到了兒子的樣子,非常心疼;但是他現在卻幫不上顧全什麼,也分擔不了他的疼痛,所以隻能咬牙忍著,而且還低聲的鼓勵他,讓他一定要堅持住。
同樣陶佳唯也鼓勵著顧全,她也挺佩服顧全的,因為她是醫生,所以知道現在顧全有多疼,但是他卻咬牙堅持著,連聲音都不再發出了,他還真的是一個擁有堅強毅力的人。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陶鳳軒用了兩個多小時也沒能完成操作,這讓他也感到了困難;此時他的臉上也掛滿了汗水。
陶佳唯給父親擦了汗後說“要不要歇會?您已經累了。”
“不能歇,現在要不把兩部分脊髓連接起來,那前麵的工作就前功儘棄了,我不就白忙乎了嗎?我還就不信了,難道我會失敗?”
“可是這種治療也不一定一次就成功啊?”
“第一次不成功,那越往後成功的幾率越渺茫,再堅持一下,貴在堅持。”陶鳳軒真的像變了個人一樣,現在很嚴肅。
陶佳唯還想再勸他一下,但是這個時候顧全的下肢突然就劇烈的抖動起來了,和之前的那種抽搐、痙攣是不同的,現在顧全的腿非常有力,似乎要把固定的皮帶踢斷,這把顧朔坤嚇了一跳;但是陶家父女卻高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