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凡事都不可能立即見效,叢雲心裡著急,但是也知道並沒有什麼行之有效的辦法,這件事情還是要天天去蘇景安家裡做心理建設,讓他自己接受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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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雲和陳嶼站在蘇景安的門外,兩人對視一眼,叢雲深呼一口氣,推開了大門。
一進大門,叢雲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以防是自己的錯覺,叢雲還悄聲詢問陳嶼,“是不是感覺有點不對勁?”
陳嶼眉頭緊皺,麵色沉重,四處掃視著院子。
院子裡依舊是老樣子,叢雲眯了眯眼睛,抿著嘴緩緩走上前,伸手在院子上的紅木桌子上狠狠地摸了一把。
一層灰。
拋過光的紅木桌子在太陽光線下一般會反射出紅色又油亮的光澤,至少叢雲前兩次進院子裡的時候都能明顯的感覺到。
但是今天的紅木桌子上蒙著一層厚厚的灰,不複前幾的光澤。
陳嶼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慌張,還有深埋眼底的不安。
陳嶼率先撒腿衝向房內,叢雲扔掉手中的花束緊隨其後。
蘇景安今天一天都沒有出來!
陳嶼抬腳狠狠一踢,將開合的兩扇房門踹向兩邊,房門回轉磕到牆上又嗡嗡地回彈。
一進門,就看見蘇景安背靠窗戶的方向側身躺在床上,床單被子淩亂不堪,一隻手伸出床沿搭在外麵,露出白得過分的皮膚。
身為外科醫生的叢雲見此情況瞬間就察覺出了不對勁,大喊一聲,“陳嶼,你去開車。”
陳嶼雙手有些發抖,聽見叢雲的吩咐,怔怔地喊了一聲:“我馬上去!”然後遞給叢雲一個拜托的眼神又轉身飛奔出去。
叢雲走上前,大手一掀,將被子掀開後甩在地上,然後雙手扶著蘇景安的肩膀擺平身體,側臥於床上。
叢雲眼睛一抬,瞥到了床頭櫃上的一瓶藥,拿起來一看,是安眠藥。
晃了晃,藥瓶中還剩下幾顆藥,就是不知道蘇景安吃進去了多少,是什麼時候吃進去的?
叢雲從小到大也經曆過不少事情,再怎麼樣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放棄,就是被打趴在地上,她也會選擇繃緊腮幫子,把腥甜的血咽下去,咬緊牙關爬起來。
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蘇景安會選擇如此輕易地放棄生命,選擇吞服安眠藥。
蘇景安簡直就是個瘋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她和陳嶼都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每天都在盤算著該用什麼辦法才能讓蘇景安改變想法。
結果現實赤裸裸的呈現在了叢雲的眼前,手中的安眠藥瓶瓶口大開,散發著苦澀的味道,就像是在嘲諷他們的努力一樣,狠狠地扇了他們一巴掌。
叢雲咬緊了嘴唇,將藥瓶放進了衣服口袋裡,然後拉開窗簾,將房間的四扇窗戶全部打開,門也打開儘量做到通風。
蘇景安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意識,叢雲隻能在陳嶼開車過來前保持他的呼吸通暢,確保他生命體征完好。
叢雲掏出手機給還在醫院上班的張主任請了個假,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好在衛生院一共就三個人,張主任夫妻再加上叢雲,三人也不搞什麼上下級關係,否則就按照叢雲現在這種請了一次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