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敢想象。
陳嶼意識到自己已經站在院子中很久了,將嘴裡的口水艱難地咽了下去,然後啞著憤怒的嗓音顫聲問道:“你昨天發的是什麼意思?”
陳嶼寧願昨天的消息是陳勇故意編撰出來隻為引誘自己見麵的,但是並沒有,這件事情是真的發生了。
對麵的陳勇冷嗤一聲,開口道:“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意思唄,還能是什麼意思?”
真的!蘇景安的事情果然與陳勇有關。
陳嶼愣在原地的身影開始顫抖,呼吸也瞬間急促起來,來時的一切猜測都得到了證實。
陳嶼又試探著開口問道:“那你又是什麼時候開始聯係他的?”
陳嶼問完這句話後開始在心中祈禱,千萬不要是很久以前!
陳嶼在蘇家帶了這麼多年,對蘇家的感情參雜著很多,首先是親情,其次就是感激之情。他知道蘇家因為自己的事情幫助了自己很多,他在感激的同時不希望陳勇還要再去騷擾他們,打擾到他們正常的生活.
接下來陳勇的話果然還是打破了他的在內心的祈禱,陳勇張著一口令人作嘔的黃牙,開口說道:“怎麼了,這是心疼你那個叫蘇景安的哥哥啦,那可真是可惜了,從那個姓蘇的死了之後,我就經常給蘇景安打電話。”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廢物竟然還混的不錯,還讀了個大學出來。”
“看你這渾身上下穿的,肯定過的比我好吧,打錢,趕緊打錢。”
陳勇依舊不改他那暴躁的性子,張口說了兩句就開始伸手向陳嶼要錢。
在他那帶著自信又無賴的語氣中,似乎是陳嶼隻要來了,隻要聽了就一定會給他給錢一樣。
陳嶼聽了陳勇短短兩句話早就已經心墜入寒潭底部,再也漂浮不起來。
他的眼眶拘住了即將要爆發而出的淚水,轉而以一種惡狼一樣的眼神盯住陳勇,仿佛不撕下來一塊肉他就不會善罷甘休。
他從來都不知道這些事情。
或許是他感情太遲鈍了,從來都沒有發現過,又或許是蘇景安刻意的隱瞞下來了,從來沒有跟他說過。
陳嶼簡直不敢現象蘇景安之前的日子都是怎麼過的,父親剛去世,自己也坐上了輪椅,還怕與任何人接觸,逃避到家鄉梧桐鎮。都已經這樣了,陳勇這個畜生一般的人還在不斷地騷擾他。
一想到蘇景安前幾日住院時毫無血色的臉龐,刻意隱藏的傷痕,說話間的閃閃躲躲,陳嶼就已經要控製不住自己了。
陳嶼再看著陳勇伸手要錢的蠻橫樣子,走上前去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把將他拉過來,然後抬腿狠狠地踹向他的肚子,將人踹翻在地。
陳嶼其實來的時候就已經做過了最壞的打算,也想到了陳勇是真的長期騷擾著蘇景安。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