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為什麼住在這裡?”張大標壓了壓氣說道。
“這是我家,我不住這裡住那?趕緊滾,一個殘廢問什麼問?”女人說話很難聽。
張大標的聽完女人的話直接控製不住自己了,手裡的拐一下打在了女人的肩膀上,女人楞了一下,應該是沒想到會有人打她,剛想罵,拐第二次又打在了她的背上,一下比一下重,她疼的受不了了,朝門裡喊道“張守成,有人打我”。
裡麵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跑出來了,“誰的膽子這麼大?在這時鬨事”。
迎接張守成的也是拐杖,一下又一下,張守成很快被打倒在地,女人的叫喊聲更大了,有人聽到——幾個鄰居出來了。
“你是大標?”一個人認出張大標來了。
“村長來了”有人說道,這時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出現了。
“小夥子,你是誰?為什麼打人?”村長問張大標。
“四叔,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我自己的家被人占了,還不能打強盜了?”張大標看著隔房的叔叔張誌嶺說道。
“你是大標?你回來了?”張誌嶺驚訝的說。
“四叔我的房子什麼時候分給彆人了,我參軍保家衛國,家被你們抄了?”張大標沒有回答村長的問題,而是繼續看著村長問話。
“大標,你誤會了,這是你大哥張大鬆家裡的守成住在這裡,你打的就是守成和他媳婦”村長解釋說。
“你讓他們住的?”張大標的眼神讓張誌嶺不敢正視。
“不是,大鬆不是你親堂哥嗎?這不你當兵五年了也沒個音信,族裡開會把守成過繼給你了,他娶媳婦沒地待,不住這裡住在哪?”村長解釋說。
“哈……”張大標直接笑了,“四叔,族裡就張守成一個晚輩了?也就是張大鬆不成器才讓你當了族長,當時族裡開會可說了,長孫要是成器,你走了後就換長孫來當族長,我記的張守成就是長孫,族裡的長孫能過繼給彆人?這是你定的道理嗎?要是我沒記錯張守成比我還大兩歲,我見識少,還從來沒聽說過兒子比爹還大兩歲的?我們到底誰送誰呀?”張大標對張誌嶺說完又轉身看著躺在地下的張守成兩口子。
村長張誌嶺的臉也不好看,侄子張大標是一點也麵子沒給他留,他站在那裡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誰打我們家守成,你個兔崽子”一個潑婦朝張大標衝了過來。
張大標也沒客氣,拐一下打在了她的腿上,她也被打倒在地,她還想罵,可她看到張大標那冷冷的眼神,沒敢罵出口,起身就想跑。
“大嫂,你要是走了,我去把你家點了,你可以試試?”張大標的話聲音不高,女人卻害怕了。
“大標,我不走,我這就讓守成搬回去”女人害怕了,就是這個人,十三歲時自己罵了他的父親,他拿著刀一下子劈向了自己,棉襖被劈壞了,背上的傷口半寸來深,就這樣他還不放過自己,拿刀追了自己一百多米,自己回家關上了門,他一刀一刀的砍門,嚇的自己都尿了,最後還是二叔來了把他勸下,自己去他父親那裡跪下道歉,他才放過了自己,現在想到那個情景自己還有點害怕。
“守成,我家的東西呢?”張大標又問張守成。
張守成閉著嘴不說話。
張大標的拐杖直接打了下來,一下接一下,眼睛裡沒有一絲表情。
“大標……”張守成的母親疼孩子,想說什麼,張大標一眼看過去,她趕緊閉上了嘴。
“小叔,在東屋”張守成被打怕了,趕緊說道。
張大標走進家去看了看,東西放的亂七八糟的,又轉身出來了。
“守成,年前把他收拾好,東西彆放錯了,要不然我可饒不了你”張大標對躺在地上的侄子說道。
“四叔,這個房子是我的,彆人不能來占,誰占了後果自負,要是有人來搶,我希望你能告訴他,要不然出了人命,你的村長也不好當。我去祖墳前地邊的小屋待幾天,好好的陪陪我父母還有二伯,你彆讓人過來”張大標對張誌嶺說了幾句話,架著拐向山坡上走去。
他走遠了,張守成母子三人才站了起來,“四叔,人家轉業回來的秋後就回來了,張大標這時候才回來,肯定跑回來的,他當了逃兵,我要報告政府”張大鬆的妻子對張誌嶺說道。
“愛報不報,彆和我說,我又不代表政府,什麼東西?”張誌嶺也生氣了,轉身走了。
鄰居們見沒熱鬨看也走了,張守成母子三人商量了一下,張守成去了向陽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