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林引打開手機看視頻,聽到了陸予深跟柳如腰打電話。
但隻聽到他的聲音。
“買就買吧,反正最後也是我的,我的自然也是你的,彆生氣了。”
她聽著他哄柳如腰,哄了半小時。
這晚上她做了個噩夢。
夢見拿刀割她喉嚨的人不是黃誠章,而是陸予深。
然後在她死後,那個看不清臉的神秘男人又出現了——
她從夢中驚醒時,天剛翻魚肚白。
坐在床上緩著,她努力回想那個男人的樣貌,可怎麼也想不起來。
明明沒見過,為什麼他會出現她的世界裡?
莫非,她被殺這件事也與他有關……
由於昨晚發噩夢,林引今天沒什麼精神,看房子碰麵的時候,黃誠章主動詢問她:“陸太太,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林引對他這兩天的態度感到非常不解,卻不能直接問。她搖了搖頭:“沒事,隻是有點睡不好。”
她話剛說完,陸予深就來勁了:“睡不好可不行,”他拉住她的手腕,止步在彆墅區大門外,“你身體不舒服的話,我們改天再來吧,彆讓我擔心,嗯?”
這個狗男人還真是無時無刻都在攥緊他自己的錢包。
她偏不讓他得逞。
林引回頭跟站在後麵的柳如腰說:“如腰,你去幫我買杯熱牛奶吧,我喝完就好了。”
柳如腰很是驚訝,這個女人以前可從來都不敢這樣使喚她,現在卻用這種不客氣的態度叫她去買東西。
拿包包的手用力收緊,她看了眼陸予深,把氣忍下去:“好,我去。”
這兒是彆墅區,要買東西得去下坡那裡的商業街,距離不遠,走路就可以,開轎車不太方便,那兒暫時還沒建設好公共停車場。
柳如腰踩著高跟鞋,走下去時沒什麼問題,買好走上來的時候,她把腳崴了。
沒摔倒,但心頭的火瞬間就被點燃了。
她一氣之下,把買的熱牛奶甩手砸到旁邊的一棵樹上。
此時,一輛黑色邁巴赫經過,裡麵的司機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吐糟:“現在的人真沒素質,亂扔垃圾,破壞環境。”
聽到這話,後座的男人抬起頭往窗外掃了一眼,那眼神淡得如一縷煙,隻瞄到一個背影。他收回目光,垂眸繼續看手機屏幕上的照片。
照片裡有兩個人。一個九歲小女孩,對著鏡頭,她笑起來少了一顆門牙,很可愛。身旁是個男孩,他大她三歲,站在一起跟她一般高,他笑容靦腆。
樹下,兩個人手拉手。
那是男孩第一次牽女孩的手。
從回國開始,他尋了她將近5年。
孤兒院的領養信息不全,有的搞丟了,害得他如大海撈針般在整個京南市瞎找。
“小京爺,那棟海景樓您要嗎?要的話我待會回公司讓人安排。”
許京舟斂著眼皮,陽光從側麵照進來,浮光掠影,將他的輪廓晃得明明暗暗,灰白分明,像舊時代的幕布老電影,畫麵逐幀切換。他就是那電影裡的'美人',一幀就是一幅畫。
他的目光在手機屏幕上念念不舍:“要。”
那個女孩曾說過,她長大後要買京南市最美的海景房。
海景房與海景樓不一樣,海景房是一層,海景樓是一整棟彆墅型樓房。
位置與價格天差地彆。
黃誠章指了個方向,問朋友:“那裡是什麼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