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炎,你們都受了傷,先去找大夫包紮,侯爺身邊有我就行了。”溫清婉輕柔地說道,語氣卻是不容置喙。
冷炎聞言抬頭望向眼前夫人,那張絕美如畫的臉上帶著擔憂和關心,“夫人,屬下先抱主子進營帳。”
“你們先去包紮傷口。”溫清婉說著就一個公主抱,一把抱起蕭瑾就往營帳走去。
“夫人好好照顧自己。”冷炎朝溫清婉的背影微微頷首,帶著受傷的暗衛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們主子。”溫清婉知道他們不放心蕭瑾。
溫清婉進入營帳輕輕的放下蕭瑾,他睡覺了眉宇間染著些許疲憊,但他俊顏已經略顯紅潤安寧。
她想起初見他時總是一臉凶相,相由心生,境隨心轉,他應該是常年戾氣太重。
人在漫長的成長時間中,慣常的心靈狀態和行為方式總伴隨著他自己意識不到的表情。
這些表情經過無數次重複,便會銘刻在他的臉上。
人活一世難免會經曆命運的低潮期,一個人被生活打敗的標誌,並非某段挫敗的經曆,而是放任自己變得潦草油膩。
蕭瑾二十一年以來雖然曆儘生活的風霜,但他此時臉上卻不見滄桑。
老話常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自從娶了她之後,心情一直很好。
溫清婉坐在床頭輕輕的幫他擦臉換衣服,但蕭瑾還是醒了,緩緩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是他娘子。
他驚喜的同時,卻是本能的抓住溫清婉的手臂,生怕她離開他。
“怎麼樣?還有哪裡痛嗎?”溫清婉擦完臉正想幫他換衣服,所以她的手還停在扣子上。
看著她這麼體貼入微的舉動,蕭瑾嘴角勾出淡笑,“婉婉給我吃了靈丹妙藥,現在已經全好了。”
“你上戰場前我也給了藥,怎麼還把自己弄成那樣呢?”溫清婉嗔怒道。
“要不是有娘子給的藥,為夫恐怕早就被北狄鐵蹄踏碎了!”蕭瑾有點興奮的說。
“北狄鐵蹄這次攻勢凶猛,為夫抱著必死無疑的決心,拚命想擊退他們……”
溫清婉聽後噗嗤一聲輕笑,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蕭瑾卻突然翻身坐起說道,“為夫九死一生,婉婉還敢取笑我。”
溫清婉臉頰緋紅,輕捶了一拳他的胸膛:“既然好了就自己起來洗漱。”
“嘿嘿,我的婉婉最喜歡乾淨,那你等著我,為夫現在就去洗漱。”蕭瑾低沉沙啞的嗓音帶著幾分克製。
溫清婉見他去洗漱,就把床上的被褥換了一套,她空間裡有花色一樣的被子。
“婉婉……”蕭瑾洗漱一番出來立馬摟著她,溫柔地親吻著她,大掌不安分的探入。
外麵是白茫茫的雪景,透過窗戶灑落到床上,給整個世界增添了幾分夢幻般的神秘。
大盛朝上京城皇宮,暖黃色的燭火映襯得龍椅上坐的男子更加威嚴肅穆,高大偉岸,仿佛與天齊。
“陛下,北境急報,北狄二十萬鐵騎已經圍攻蕭家軍一天一夜了。”龍隱衛站在禦書房裡向皇帝稟告。
皇上坐在龍椅之上,眼睛裡透著陰霾:“傳朕旨意,命蕭家軍全軍撤離,退守城中,若是蕭侯有任何損傷……”
說到這裡,皇帝的語氣頓住了,看著手中的奏折,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