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安,他特意讓夜弑去跟著安明笙。
寒塵是會武的,而且以他的身手,隻要不是遇到專業刺客,或者江湖高手,沒有人能欺負他。
蕭寒焰原本想著,盯緊安明笙就好。
如果安明笙真的和寒塵碰上,有夜弑在,也不會有事。
沒想到,他千算萬算,還是低估了安明笙,弄丟了弟弟和屬下的兩條命……
蕭夫人滿眼恨意的咬牙:“我現在就去問她!”
“母親彆去,現在不是時候。”蕭寒焰聲音陰沉克製。
安明笙連夜弑都能殺,足以說明她身上的詭異之處。
明明沒有內力,卻天生神力,誰知道她是不是還隱藏了彆的底牌。
現在貿然找上去,在明麵上鬨起來,又有官差團給安明笙撐腰,最後吃虧的隻會是他們蕭家。
安明笙既然敢這麼直接狠辣的,殺了他的暗衛和寒塵,就一定敢在蕭家找上去鬨事時,再讓他們蕭家折幾個。
蕭丞相也阻止了蕭夫人:“聽焰兒的,現在找過去鬨,出事的隻會是我們。”
“這件事必須忍下來,等時機,路上找機會給塵兒報仇,就算找不到機會,到了流放地,她也必死!”
關於蕭寒焰特意設計讓蕭家卷入皇權爭奪中,從而被牽連流放,實則金蟬脫殼,遠離皇城,去流放地另起鍋爐的計劃,整個蕭家,隻有蕭丞相知道。
蕭夫人並不知道,但她本來就是一個聰明,心思細膩有謀算的女人。
之前蕭寒焰就說過等到去流放之地,現在自己的夫君又特意提起,蕭夫人隱隱感覺到了什麼。
哪怕心裡再恨,也隻能逼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壞了自家夫君和兒子的謀劃。
也不要因為衝動,主動送上門去被收拾。
半個時辰後,派出去的官差們全都回來了,帶回來的,還有一具乾屍。
張武呈看著地上的乾屍,雖然一身上好的錦緞衣袍,但擔架旁邊還放著囚服和枷鎖腳鏈等,隻覺得頭皮發麻,不確定的問。
“你們確定這人是蕭寒塵?”
一名官差也有些驚悚的說:“我們找到他的時候,旁邊就有囚服和枷鎖腳鏈等。”
“根據身高骨骼,也大致確定,他就是沒有回歸的蕭寒塵。”
“不過最好還是讓蕭家的人,自己過來辨認一下。”
張武呈收回視線,簡直無法再多看一眼那具乾屍,這種死相,實在讓人心底發毛。
“讓蕭家的人過來認一認。”
周圍圍過來的犯人們,也一個個看的驚悚惶恐不已。
甚至因為這死相太過詭異和恐怖,引起了一陣混亂。
“怎麼會這樣?這死的也太恐怖了?不會是有吸人精氣的妖怪吧?”
“娘喲,這城裡也太不安全,太恐怖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要是被什麼鬼東西盯上,豈不是要丟命?”
“太可怕了……這人真的是蕭寒塵嗎?到底是什麼東西弄得,還是中毒?”
……
蕭家人趕過來,看到擔架上的乾屍,蕭夫人當即受不了刺激的尖叫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倒是蕭丞相堅挺著,走上前去仔細辨認了一番。
確定了這就是自家小兒子蕭寒塵,他臉色煞白的跌坐在地上。
張武呈等人一看蕭丞相這樣子,哪還有不明白的。
不過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一下的。
張武呈問道:“這是不是犯人蕭寒塵?”
蕭丞相閉了閉眼,聲音沙啞艱難,又帶著蝕骨恨意和冷意,一字一頓的說。
“是我的兒子,蕭寒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