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生了宮子羽,又被流言蜚語所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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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宮鴻羽這個執刃,宮子羽的親生父親,卻不聞不問,從來沒有要解決流言。
沒幾年,蘭夫人就鬱鬱而終。
死時的願望,是希望能回到故鄉,葬在故鄉。
可宮鴻羽卻把蘭夫人葬在了宮家族地,將蘭夫人的牌位,放在了祠堂。
這是讓她死了都不得安生,都得生生世世魂困宮門。
明笙輕笑出聲,拍了拍宮遠徵的後背,語氣有些冷的說:“那就都毒死好了。”
宮遠徵一愣,直起身,愣愣的看著她,小心的問:“笙笙不覺得我可怕,不覺得我是個沒有心的小怪物嗎?”
宮門的人都這麼說他的。
說他連爹爹死了都不會哭,不會傷心,是個沒心的小怪物。
還常年與毒蟲毒草為伴,陰狠毒辣,滿身毒物,人人都怕他。
明笙意味深長的笑道:“為什麼要怕?真要這麼比的話,我可比你可怕多了。”
“要怕,也該是你怕我。”
“若是有人敢犯到我麵前,我又有足夠的本事和能力,我就第一時間加倍還回去。”
“話多嚼舌者,就割了它的舌頭,讓它永遠說不了話。”
“眼睛喜歡偷窺,不好好管好,那就挖了它的眼睛。”
“若是手腳不乾淨,那就將四肢都剁了。”
“欺我,辱我,罵我,打我者,不論這人是誰,我都會讓它加倍償還。”
“若是我暫時沒那肆意妄為的本事,我就先記下,忍著。”
“要麼借刀殺人,要麼努力讓自己有足夠的本事,無需再忍。”
說到這,明笙看向若有所思的宮遠徵,意有所指的說。
“這世間,沒有人能越過我自己,我的感受,才是我最在意的。”
“愛人先愛己,沒有什麼比自己更重要,若是連你自己都不為自己爭取,那也不怪彆人不在意你,欺負你。”
宮遠徵愣愣出神。
這還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論調。
原來,還可以這樣嗎?
原來,打回去,罵回去,無論那人是誰,隻要他欺負了我,我就可以還回去,不用顧忌彆人。
因為這世間,在沒有什麼,比自己更重要。
若是自己都不愛自己,不為自己爭取,那彆人憑什麼愛你?
因為連你自己,都放棄了你自己啊……
這與尚角哥哥教他的,完全相反。
因為長了十八年,第一次接收到這些,從未聽過的叛逆言論,與宮遠徵被塑造的認知觀,產生了強烈的碰撞。
宮遠徵有些茫然,不由將心中的疑惑和委屈,全都說了出來。
“宮子羽整日遊手好閒,不務正業,明明有個執刃爹,有幾個長老寵著,有宮紫商護著,有姨娘關心著。”
“這麼多人關心他,在意他,還天天一副爹不疼娘不愛的樣子,一副小可憐沒人疼的委屈,難過。”
“好像全世界就他最可憐!”
“明明我和哥哥,才是真的沒有任何至親之人了。”
“十年前的無鋒大戰,哥哥失去了爹娘和弟弟,成了沒有至親血脈的孤兒。”
“我也失去的唯一的爹爹,小小年紀就沒了至親。”
“我都能在這樣的絕境中,活過來,走出自己的路,成長起來,撐起整個徵宮。”
“哥哥也撐起了整個角宮,成了江湖人人稱讚的宮二先生。”
“哪怕是宮紫商那個整日瘋瘋癲癲,隻會纏著金繁那個侍衛,不顧自身身份和商宮臉麵的大小姐,也知道大半夜的努力研究圖紙,研發武器。”
“唯獨宮子羽這個在我們這一代所有人中,最享福,親人最健全,最多人關心的人,成天自憐自哀。”
“不知道自己努力刻苦,不知道好好練武學習。”
“反而怪彆人看不起他,不關心他,不愛他,覺得自己最可憐。”
“他怎麼不想想,我們憑什麼要看得起他?”
“他有什麼資格讓我們看得起?”
宮遠徵對宮子羽是真的見不慣,因為他厭蠢。
更討厭,明明有那麼多先天優勢和條件,卻不知道努力上進,擺爛紈絝的爛泥!
“哥哥說,宮門是我們的家,宮子羽他們都是我們的家人。”
“家人理應相互扶持,相互信任,互相體諒,偶爾的退讓,也是為了家庭的和諧。”
“刀口是不能對準自家人的,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可是,他們都在哥哥不在的時候欺負我,背地裡罵我沒有心,宮子羽罵我是小毒物,宮紫商罵我是死魚臉。”
“長老們也總是在我跟宮子羽起衝突的時候,偏幫宮子羽。”
“明明是宮子羽自己違背宮門規矩,從小到大不學無術,還常常通過密道跑出去,用哥哥的血汗錢,去青樓夜夜笙歌,花天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