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他,怎麼可能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宮門的長輩們。
又怎麼可能去深思和調查十年前的事……
那最後的結果……
宮遠徵幾乎不敢想。
尚角哥哥現在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副不知,一心為宮門生,為宮門死,極其敬重執刃和長老們。
那最後隻怕也會被羽宮繼續使喚的團團轉。
連帶著他這個以哥哥為主的徵宮宮主,也跟著被使喚利用的團團轉。
想到這裡,宮遠徵就滿心戾氣無法宣泄。
對被算計的痛恨,對被命運擺布的恐懼,以及從前迷霧遮眼的不甘和驚悚。
此時徹底從泥沼中掙脫出來的宮遠徵,回顧過往發生的一切,隻覺自己的成長好似被操控了一般。
明明小時候,他很聰明機靈的。
為了活命,主動去找宮尚角抱大腿,這才讓自己的日子好過起來。
這般機靈聰明的他,為何在逐漸長大中,反而腦子空空起來?
除了製毒藥草天賦越來越好,沒有被遮掩外。
他腦子裡的東西,居然沒有隨著長大而增加。
反而滿腦子都是哥哥哥哥!
若非如此,以他小時候的伶俐聰明,不可能不去了解十年前的大戰。
不可能不謀劃著報仇,或者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這讓宮遠徵更加清晰的感覺到,有一隻無形的操控了他的人生!
現在雖然讓他徹底掙脫了出來。
但他還是後怕和驚悚。
笙笙……
宮遠徵第一反應就是想到明笙。
這個讓他得以掙脫迷霧和操控,逃出來的意外。
他現在迫切的想要見到明笙,想要再次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
但他還有事沒做完……
宮遠徵抬眸,素來星亮霧蒙蒙的眼睛,漆黑深沉一片。
“宮鴻羽知道多少?”
“你是他的枕邊人,你這一切算計和作為,他不可能不知道。”
“要麼你也是他算計的一環,要麼你和他同流合汙。”
茗霧姬沒想到,宮門最聰明,最敏銳的人,竟然是宮門血脈中,最小的宮遠徵。
“當初執刃還真是深謀遠慮……”
“他和我的顧慮都沒錯,角徵兩宮的血脈,會成為子羽最大的威脅。”
“隻是那時……我們更偏向宮尚角和宮朗角,反倒是對年紀最小的你……隻是順帶……”
“這一切都是執刃愛子心切……隻是沒想到……執刃算計了所有……卻獨獨算錯了你……宮遠徵……”
聽到這裡,宮遠徵哪裡還不明白。
茗霧姬也不過是宮鴻羽算計的一環,一個被利用的工具人罷了。
宮遠徵麵色森然冰冷,沒再說話,隻是自顧自的手起刀落。
接連兩刀,乾淨利落的砍去了茗霧姬的雙腿。
然後迅速給她撒上止血的藥粉。
又從旁邊架子上拿起一包,剛才讓徵宮醫師送來的藥材。
這些藥材是他特意為‘人彘’這個刑罰配的,用來製作炮製‘人彘’的藥水。
宮遠徵將數十種藥材,一一放進了,放了半缸酒和毒蟲的大缸裡。
然後拿刀攪拌了一下。
看著茗霧姬陰滲滲的笑語:“來人,將我們的霧姬夫人,放進這酒缸裡泡著。”
牢房裡很快走進來幾名雙腿打擺子的侍衛。
一個個麵色煞白的,抬起掉落在地上殘缺不全的茗霧姬。
撇開臉,根本不敢直視的將人放進了酒缸中……
“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不斷回蕩在地牢。
讓外麵巡邏的侍衛們聽了,都忍不住心底發寒,渾身一顫。
這慘叫也太慘絕人寰了吧……
牢房裡,本就受過刑罰,已經是強弩之末的鄭南衣和上官淺,被這血腥殘忍的畫麵再一刺激,終於撐不住,雙雙暈了過去。
就連站在不遠處圍觀的宮喚羽,也有些受不了宮遠徵的變態。
臉色蒼白的撇開臉,強忍著翻湧而上的胃酸,連忙轉身離開。
實在是這裡麵血腥味太衝鼻,再加上那畫麵太驚悚恐怖。
宮喚羽實在忍不住,快步走出牢房,就扶著牆吐了起來。
樓梯口守衛的侍衛見此,感覺自己的胃也有些不舒服起來。
也有些想乾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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