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薑嫇皇三人的位置,恰好在橋上,隻是還沒有走到中段,而是在尾巴上。
但下方也是懸空的。
這要是塌了,就得墜到下麵的大河裡!
就這短短的數秒,薑嫇皇已經看到前麵的路麵,以蛛絲網的裂痕,迅速擴散蔓延,斷裂倒塌。
乒鈴乓啷的聲音,接二連三響起。
唐烎直接瞳孔地震:!!!
這是要死的節奏!
薑嫇皇二話不說,看著後視鏡,一個倒擋掛上,一腳油門踩到底。
整輛跑車嗖的的一下,就以倒開的形式,急速後退。
超跑急速的轟鳴聲,劃破天際。
在空蕩無人煙的偏僻小道上,留下一道殘影。
唐烎隻覺周圍的一切成了虛影,狂風灌臉,嚇得他抓緊安全帶,臉色慘白。
後座的鐘宿就倒黴了。
他本來就是突然被薑嫇皇給提溜到後座的,根本沒來得及係安全帶。
還在懵愣中,車子就突然急速後退,鐘宿直接被慣性力量甩的四仰八叉,頭暈目眩。
嚇得臉色發白的,連忙趴到了座位底下,就怕從車裡飛出去……
而從薑嫇皇旁邊急速開過去的黑色轎車,同樣速度極快。
在前麵的轉彎處,直接來了個急速漂移,安穩的停在了安全地帶。
緊接著,又是一聲車輪子劃過地麵的刺耳巨響。
隻見薑嫇皇開著藍色敞篷跑車,在急速後退的情況下,竟然也一個漂移,順著彎道,穩穩的停在了黑色轎車不遠處。
“帥氣!”
黑色轎車副駕上坐著的沈敘安,忍不住出聲讚歎。
“我的天!小七!這女的太厲害了!這速度得有三百二吧!倒退著漂移,還這麼流暢自然,卡點準的像拍國際大片,是個神人!”
駕駛座上,梟虞聽了這話,驕矜匪氣的眉眼,多了一抹訝異和讚許。
“確實不錯。”
梟虞推開車門,下了車,朝前方事發地走了過去。
沈敘安連忙跟上。
薑嫇皇也下了車,準備去前麵事發地看看情況。
唐烎和鐘宿還驚魂未定,呆坐在車上,沒有緩過勁兒來。
薑嫇皇和梟虞、沈敘安三人,就這樣狹路相逢了。
“嘿,妹妹,剛才那一手倒漂玩的實在酷斃了,車神也不過如此!”
薑嫇皇轉頭看向兩人。
夕陽落下,天色漸沉,女孩風姿綽約,聘聘嫋嫋。
一頭烏發隨意紮成丸子頭,淩亂的碎發下,是一張白到發光,明豔瑰麗的稚嫩臉龐。
偏偏她眉宇英氣嫵媚,似山海攏煙雲,星眸璀璨,秋波嫋嫋,縹緲讓人捉摸不透。
乍一看,像誤入凡間的精靈,氣質高貴仙氣,骨相絕麗,有種迷離感,宜古宜今,宜仙宜妖。
年紀不大,卻氣場十足。
那種內斂又渾然天成,氣吞山河的大氣,不濃烈,似迷霧莫測,讓人下意識就屏住呼吸,不敢窺視和小看。
沈敘安和梟虞什麼樣的美
人沒見過,可此時,愣是被眼前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女,給鯊到了。
主要是那氣質,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沈敘安眸光微亮,隻覺這女孩不同尋常,笑臉一揚,親和的說。
“沒想到小妹妹看起來年紀這麼小,卻車技如神,令人佩服。”
“我叫沈敘安,我旁邊這個是我表弟,梟虞,小妹妹怎麼稱呼?”
薑嫇皇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薑嫇皇,剛才謝謝你們的提醒。”
視線觸及兩人麵容,薑嫇皇同樣愣了愣,眼底飛快掠過一抹驚豔。
兩人年紀都不大,大概十八九歲的樣子,模樣卻生的極好。
沈敘安麵容白皙俊俏,眉眼彎彎含笑,看起來斯文有禮,文質彬彬,有種高門教養出來的王子氣質。
不過眸底偶爾忽閃的狡黠和精明,也說明了此人不似外表簡單。
旁邊叫梟虞的男生,身姿挺拔如鬆,長身玉立。
通身自骨子裡,透出一股與身俱來的恣妄尊貴之氣。
僅憑那張揚耀眼的氣質,就惹眼至極。
更彆說,他還長了一張如玉雕琢般,精致如仙,昳麗絕世的臉。
狹長偏大的丹鳳眼,眼尾弧度上揚,有著一絲天生的媚色,偏偏他眸中皆是漫不經心的匪氣,眉宇桀驁不馴中的恣意驕矜,透著凶氣和危險。
淡化了那抹眼眸線條帶來的豔色,讓他昳麗絕世的容貌,豔極時,帶了讓人不敢逼視的攻擊性。
一看就是貴胄之家驕寵出來的太子爺,距離感太強,讓人望而生畏。
這樣皮骨雙絕的美人,實屬稀珍,薑嫇皇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可看著看著,她就發現不對勁。
這人命數竟然與自己極其相似……
不,甚至比自己的命格,更加詭異奇特。
明明命格貴不可言,生來富貴,乃絕世之才,該是長壽有福,權柄滔天之人。
可古怪的是,這樣本該一生大富大貴到極致的命格和人生,卻像被什麼力量突然阻斷生路。
變成了短命之相。
而且短命命數,出現的極為突兀。
和她的命數一樣,都像是突然被攔腰截斷生機,定下了死亡之期。
梟虞本來就看著薑嫇皇,見她一順不順的看著自己,一開始以為是因為自己的容貌看呆了,可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對方看他的眼神,清明中帶著沉思,似在端量和探尋什麼。
而後又有種同病相憐的歎息和疑惑。
梟虞:……
就很詭異。
“你在看什麼?”
忍了兩秒,梟虞還是問出了聲。
薑嫇皇聞言,下意識道。
“我觀你是個短命之相,且死劫將至,還有你的至親……”
薑嫇皇語氣頓了一下,在梟虞逐漸銳利的目光下,還是選擇了提醒。
“如果你速度夠快的話,或許能給他們……”薑嫇皇察覺不妥,話音一轉,委婉了一些:“能送他們最後一程。”
本來薑嫇皇是要說給他們收屍的。
但彼此畢竟是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突然告訴對方,去給自己的至親收屍,沒有人能接受得了。
她可不想浪費時間跟對方打一架。
更何況……
她從這人麵相上,詭異的看到了一絲與自己的牽絆。
但那牽絆特彆淺,淺的幾乎已經斷掉了。
具體的,薑嫇皇就算有一雙可觀過去未來的天眼,也無法看出更多。
這種情況,要麼是對方命數極為奇特,自己看不了。
要麼就是對方與自己有很深的牽扯,也看不了。
就像她看不了自己的家人,和師父的過去未來一樣。
這讓薑嫇皇心中產生了一絲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