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計了!
這個念頭宛若霹靂般的擊中了竹取澈。
——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將自己最心腹的兩位部下分彆調離橫濱,同時雙向隱瞞對方的行蹤和任務詳情。因為按照以往的保密條例,就算是同僚也不能打聽對方的任務狀態、目標等具體情報。一切都是為了保密工作的執行。
因此來到美國的竹取澈是並不清楚此時此刻中原中也到底身處何地,又是要執行怎樣的任務。同理,中也根本不會事先向她打聽紐約相關的任務詳情。
唯一知道所有人動態去向情況的太宰治唯獨在這件事上向二人同時撒了謊。
也就是說——他身邊此刻,已經失去了過往最強的防禦組合了。
“喂喂喂?竹取?竹取你怎麼了!為什麼你突然沉默了?到底出什麼事了?青鯖出事還是你出事?!”
“彆說這些了,你現在在哪裡?”
“……前往歐洲的飛機上,航班還有一個小時四十分才落地。”中也的聲音很凝重。
“草!你這靠不住的家夥!”竹取澈破口大罵,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氣得差點直接捏碎手機,但還是迅速冷靜下來。
現在的問題就是——她和中也一東一西地被調往國外,一時半會兒趕不回橫濱。就算這個世界上存在這種超長距離瞬移的異能者,估計找到他們也是麻煩事一件。恐怕等到時候傳送回橫濱,太宰治的墳頭草都三丈高了!
怎麼辦怎麼辦?冷靜下來想想,一定有什麼辦法的……
…………
……
當老梁拿著外賣袋子走回來的時候,卻看見自己的徒弟雙手插兜地朝著自己所在方向走過來。
“哈,小澈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吃……”老梁的話語還沒說完,就看見在黑夜中那雙漂亮的淡藍色眼眸像是死死地隱忍和壓抑著什麼。
“發生什麼了?”他疑惑地問。
“師父,我想起一件急事,要臨時回日本一趟。”
竹取澈十分克製著自己憤怒衝動的情緒,那暴躁的野獸就像是在她內心深處嘶吼。
老梁看著她複雜又痛苦的表情好幾秒,忽然嚴肅了起來,沒有問為什麼,也沒有吐槽她任何一句話。
——他們這種人,就像是風,這一生總是有幾次掀起風暴的時刻。
老梁是過來人,所以他從不問為什麼,他隻問一句話:
“要不要我送你去機場?我開車很快的。”
想起當年自己的駕車技術就是眼前這個男人教的,竹取澈那冰山一樣的眼眸稍微緩和了點情感,她搖了搖頭,上前主動抱住了師父。
這就是她的師父,如同師長又如同父親的男人,她永遠可以信任他。
“我要……去新的冒險了,師父。”
“去吧,傻徒弟。路上小心,這頓飯就算你報銷的。”老梁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手指略微地翹起,避免讓外賣熱飲的杯子撞到她的背部,“下次見麵的時候……記得發紅包給回我。”
背對著師父,竹取澈忍不住翹了翹嘴角,“好。”
老梁感覺自己擁抱住了一團炙熱的火焰。
他猛地鬆手後撤兩步,看見藍色的鬼焰從徒弟的腳下升騰而起,而象征著某種不知名力量的蘆葦形刺青悄無聲息地蔓延上她的麵頰。
全身上下都在散發著神光的竹取澈朝他最後露出了一個幾不可察的笑容。
——再見。她無聲地說。
下一秒,地麵的風雪毫無征兆地吹起,在飄飛的雪花之中,葦名的神明返回了她的屬國。
隻是,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不起眼的事情。
與此同時,在北美分部據點裡的林凡正在跟焦急的黑手黨們解釋:“老大真的沒有被綁架!她一會兒就過來!你們不要急!”
而躺在他鞋邊的黑色手提包裡,一隻因為時差和環境變更導致變得暈乎乎的小企鵝幼崽疑惑地張望了一下周圍黑漆漆的包內環境,暗自困惑:還沒到美國嗎?我怎麼還沒被放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軟糖:企鵝落淚。
凡哥還不知道他被老妹兒給賣了。
小車要開始一路狂飆模式啦。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