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中的熾熱太過明顯,太過耀眼,汪楚曦微微彆過頭,看向彆處。
許久,她開口說:“謝謝你保護我。”
葉亦塵笑了,“你不用謝謝我。”
於他而言,保護喜歡的人,是種本能。
過了一會兒,葉亦塵的媽媽來了。
在不熟悉的外人麵前,汪楚曦一向很靦腆,她怯生生地叫了句:“阿姨好。”
葉亦塵的媽媽看起來和藹可親,她聽葉亦塵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講明白後,關切地問汪楚曦有沒有傷到。
突如其來的關心與熱情讓汪楚曦感到溫暖,即便方才發生的事讓她感到心裡委屈,她也笑著說:“阿姨,我沒事。”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是哪班的啊?”像是打開了話匣子,阿姨關切地詢問。
“我叫汪楚曦,是二班的。”
“原來你就是汪楚曦啊,我兒子經常在家......”
“媽!”還沒等她說完,葉亦塵急忙打斷,還連連給他使眼色。
“怎麼了?”汪楚曦感到奇怪。
“算了算了,我不說了。”葉亦塵的媽媽笑著擺了擺手。
聊了一會,汪楚曦的媽媽和梁夢的爸爸都來了。
時隔多年,汪楚曦再一次見到了梁夢的爸爸,梁夢的爸爸叫梁建,梁夢長得很像梁建,性格也很像,一樣的尖酸刻薄,歹毒陰狠。
“我女兒不是那樣的人,警察同誌,這怕不是有什麼誤會吧。”梁建一上來就這麼說。
“那這麼多人是誰叫來的?”雖然在家中,周蘭總是對汪楚曦凶巴巴的,可在外人麵前,周蘭護短,從來不甘示弱。
“我女兒也受了傷,你看她脖子上都是紅痕,真要追究起來責任,你們這算是殺.人未遂吧,這可比故意傷害的罪名嚴重多嘍!”梁建一臉怡然自得地說著。
“我女兒和那個男孩子,就兩個人,你們多少人!”
梁建繼續不緊不慢地說著:“你們受了傷,我們也受了傷,其實這叫互毆,況且也沒有什麼視頻這些直接證據證明是我們先動手的。”
“這位女士,像兩個孩子互毆這種事,咱們還是私了吧,要不然,雙方孩子都留下個案底,將來對升學也不好。”
很顯然,梁建打算息事寧人。
周蘭學曆不高,吃了沒文化的虧,麵對梁建的巧舌如簧,她被懟得一愣一愣的,隻能在心裡生悶氣。
這一切的一切,都與四年前何其相似。
“爸,咱們回家吧,我真的好害怕。”梁夢突然哭了起來,梨花帶雨,充滿委屈,我見猶憐。
“我女兒被嚇成了這樣,肯定是你們太過分了。”梁建心疼地將梁夢摟住。
被施暴者沒哭,施暴者反而先哭了。梁夢哭到上氣不接下氣,就連一旁不明是非的保.安都動了惻隱之心,為她倒了一杯水,安慰她不要哭了。
汪楚曦頓時心生涼意,她對這個世界好失望,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誰哭誰有理,施暴者總能巧言令色,化險為夷,那她呢,她受的委屈算什麼?
突然,葉亦塵站在了梁建麵前,麵對這樣一個老奸巨猾的中年男人,他絲毫不怵。
他們對視如同對峙。
“叔叔,你女兒這個樣子,一定是你教育有方。”
“那是自然。”梁建一臉得意,絲毫沒有聽出葉亦塵言語間的奚落與反諷。
“我們今天輸在沒有視頻證據,才會讓你女兒得逞,說實話,你女兒和楚楚,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像你和梁夢這樣的社會渣滓,我們不跟你們計較,是覺得礙眼,覺得臟,覺得惡心,覺得不配。”
“你們不配讓我們放在心上,更不配耽誤楚楚的大好前途,楚楚是班級第二,年級前三,你女兒什麼樣,你心裡有數。”
葉亦塵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你罵誰是社會渣滓,你罵誰呢!小小年紀,怎麼能在長輩麵前這麼罵人呢!”梁建指著葉亦塵的鼻子怒吼。
“我罵誰誰心裡清楚,誰著急我就是在罵誰,叔叔,你不用這麼著急給自己找鞋穿!”
接著,葉亦塵還不忘補刀:“對了,叔叔,忘記告訴你了,我從來不罵人,我罵的都不是人。”
“你個小兔崽子,我今天非要替你媽好好管教你!”說著,梁建就要甩葉亦塵一巴掌。
葉亦塵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梁建的手,讓他的手懸在了半空中,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