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瑛恨恨地瞪她一樣,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然而,她不能。斛瑛重新走到她身後,鞭身透出些許靈力微光。隻聽得一聲慘叫,許清瀾背上,赫然出現兩道猙獰鞭痕,鮮血染紅了破碎的衣衫。
“你敢......動私刑。”許清瀾死咬著牙,吐出幾個字。她眼前陣陣發黑,幾乎就要昏死過去、
可是斛瑛並不給她這個機會,揚手又是一鞭,長鞭在火光下,道道尖刺上泛著森冷寒光。這長鞭上,不知何時竟生出了密密麻麻的尖刺。
斛瑛上前一把抓住許清瀾的頭,逼她轉過頭來看自己,臉上是無儘的暢快與得意。“聞歌,你不是自詡公子心尖上的人,旁人都不敢動你嗎?可就算我動了你,你又能怎麼樣?”
“公子閉關了,他不會知道你經曆過什麼。你也不用怕身上會留疤,我會給你上最好的傷藥,你身上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傷痕。”作為自小陪在公子身邊長大的侍女,斛瑛太了解公子了。
隻要不留下外傷,即便聞歌吃了些苦頭又怎麼樣,他不會在意的。
“是嗎?”冰冷的聲音在刑室中響起。
原本的得意戛然而止,斛瑛驚恐地看向麵前的人,就在下一刻,她的身體被一股巨力掀飛,狠狠砸在石壁上,傳來骨骼斷裂的脆響。
戚子息沒再理會氣息微弱的斛瑛,許清瀾腕上的鐵環鬆開,身體落入一個清冷懷抱中。
“公子。”許清瀾發出一聲痛苦□□,徹底昏死過去。她的後背早已血肉模糊,即便隻是些許碰觸,都讓她痛不欲生。更不用說公子是直接抱在了她傷口上。
這是戚子息第一次見到滿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許清瀾。她在他麵前,從來是驕傲的。即便是跪著,即便被扼住咽喉。可她骨子裡,從來不曾真的乖順。
所以他冷落她,威脅她,想要把她的傲骨折斷。可此刻看到她這虛弱地模樣,他忽然有些不舍,他不想那個麵上順從,骨子裡卻乖張悖逆的聞歌消失。
許清瀾醒來時,巨大的痛感襲來,讓她恨不得自己再暈一次。
旁邊侍候的人聽到聲音,忙走過來關心詢問。“聞歌姐姐,你怎麼樣?”
許清瀾,或許該稱聞歌,聽到熟悉的聲音,艱難地轉過頭看她,聲音嘶啞乾澀,“穗安,我......”她打量著陌生中又有幾分熟悉的房間,“這是......”
“棲蟬院,你在公子的房間。”穗安倒了杯水給她,關心中帶著幾分責備:“看到你滿身是血的模樣,可把我嚇壞了。你怎麼如此草率,不管不顧就去激那個瘋子?”
聞歌就著她的手喝了水,雖然看起來依舊蒼白虛弱,到底多了幾分生氣。“你知道的,她不敢殺我。而且若是公子真開始閉關療傷,就是我真死了,他也不會出來。”
這一遭,實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也沒想到,祝曦這個小丫頭,竟然能引來千年金蓮子這種療傷聖藥,這才不得不改變計劃。
若是公子閉關,斛瑛卻盯著她為難,那才最糟糕。
“我昏迷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