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嘴角抿了下,把紙袋遞過去:“拿著。”
“謝謝江霖哥。”遞到手邊的棗糕那麼香,白榆還能怎麼辦,隻能收下,“還有昨天的事,真是謝謝你了。”
江霖:“不客氣,那人很快就會被送去農場,你不用擔心他會報複你。”
說完這話,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氣氛也一下子冷了下來。
為了緩解尷尬,白榆隻好沒話找話:“其實我是過來這邊買書的,隻是書沒買到。”
江霖:“你想買什麼書?”
白榆:“你知道我高中畢業後沒有再繼續上學,我擔心以後知識不夠用,就想著把以前的知識再複習複習。”
江霖:“那你高中的書本還在嗎?”
白榆點頭:“都在,隻是我想買點相關的資料,可惜新華書店沒有。”
江霖頓了頓:“我有個朋友是學校的老師,回頭我幫你問問。”
白榆雙眼亮了:“真的嗎?那真是謝謝江霖哥了!”
晚霞穿透琉璃瓦打下來,落在她身上,仿佛染上了一層絢麗的光影,她站在光影中雙眼亮得仿佛天上的星辰。
江霖看著她:“你可以不用那麼客氣。”
“?”
白榆一下子沒明白他這話。
江霖:“你已經說了三次謝謝。”
白榆這才發現兩人見麵短短的時間,她已經說了那麼多次
謝謝,不好意思撓了撓臉:“人多禮不怪,奶奶還在家裡等我,我先走了。”
江霖斂下眼底的笑意:“嗯。”
白榆騎上自行車走了,等騎出老遠她才反應過反了。
她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額頭。
怎麼老在他麵前出醜呢?
不過想到等會兒就能吃到軟糯香軟的棗糕,她嘴角還是往上勾了起來。
江霖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正準備離去,就被一個女同誌給攔住了。
“請問你是江同誌嗎?”
說話的是個打扮時髦的年輕女同誌,留著“柯湘頭”,身穿一條白色的確良連衣裙。
江霖:“我是。”
陳乾事對上這麼一張美得讓人窒息的臉,雙頰一下子就紅透了:“江同誌或許不認識我,我是秦乾事秦心卉的同事,我是來為秦乾事打抱不平的!”
江霖麵無表情。
陳乾事看他沒出聲,還以為他是在鼓勵自己說下去:“秦乾事身世可憐,而你的未婚妻白榆作為她的表妹,卻處處針對秦乾事!”
“秦乾事最近臉色越發憔悴,一問之下才知道她的電風扇被白同誌給拿走了,這麼熱的天氣沒有風扇讓秦乾事怎麼睡覺?還有白同誌拒絕做飯送來單位給秦同誌吃,可她明明知道秦同誌腸胃不好吃不了食堂的東西,我覺得白同誌她這樣做實在太不友愛,太不善良!”
江霖冷漠如霜:“既然如此,秦乾事應該住到你家去,讓她吹你的電風扇,讓你天天做飯給她吃。”
陳乾事激動得聲音都變了:“憑什麼?秦乾事又不是我家親戚!”
江霖笑了笑,隻是笑意沒抵達眼底:“憑她可憐,憑你友愛,憑你善良。”
說完他轉身,揚長而去。
陳乾事:“………………”
作者有話要說
江霖:對付這種慷他人之慨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用魔法打敗魔法。
白榆:最討厭沒有邊界感又自以為正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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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還沒有回來,白榆把洗好的衣服晾曬好後,便回房寫信。
信是寫給她大哥和映之姐的。
說起過兩人有完婚的打算。
上輩子她雖覺得奇怪,卻沒過問,當時她一心撲在江凱身上,對身邊的人關心遠遠不夠。
至於映之姐出事之前他們為什麼爭吵,她後來倒是問過她大哥,隻是那會兒她大哥把話題岔開了。
因此她雖然重活了一回,對於她大哥和映之姐的事情卻是知道得不多。
想到這,她更是迫切想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不過她沒有貿然詢問,而是在信裡頭說了奶奶過了一些大院的事情,最後才委婉問起他們兩人準備什麼時候領證擺酒。
信寫好,她把信紙折疊成千紙鶴。
上輩子她沒去上班,有大把的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於是她便跟著電視節目做手工,疊紙便是其中一種。
弄好奶奶正好回來,白榆拿了三白|粉做麵膜,還拉著奶奶一起弄。
白老太艱苦樸素了一輩子,沒想到臨老了被孫女拉著做麵膜,她一直搖頭說不做。
可當麵膜做完後,她看著鏡子裡白膩了不少的老臉,一下子就真香了:“這麵粉還真不錯,敷一下子就白了不少。”
白榆笑:“奶奶,這叫麵膜,不是麵粉,回頭我再去藥店買些回來。”
這次白老太沒有拒絕:“這東西這麼好用,你買多一點,奶奶給你錢。”
白榆擠了擠眼:“奶奶你忘了我現在很有錢嗎?”
白老太想起那天兒媳的黑臉,笑得見牙不見眼:“該,讓她造孽!”
這種和奶奶一起做麵膜一起吐槽她媽的日子,是白榆上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靠在奶奶肩膀上:“奶奶,我最近總覺得胃不太舒服,可我一個人去醫院又害怕。”
白老太聽這話,一下子就緊張起來:“胃現在會不會痛?彆怕,奶奶明天就陪你去。”
老人就是這樣,自己就是這裡痛哪裡痛,可為了不給家裡的孩子們添麻煩,也為了省錢,寧願忍著也不會去醫院,可一聽到孩子有一點點不舒服,他們就會緊張得不得了。
白榆:“現在不痛,就是吃飯不及時會不舒服。”
白老太:“肯定是你那糊塗的媽害的,中午就那麼點休息時間,還要你回來煮飯送飯給她們吃,也不怕吃了折壽!”
白榆剛才的話其實不算是謊話,由於長期沒按時吃飯,導致她胃酸過多,她正好趁這個機會去醫院拿點藥吃。
不過明天單位事情有點忙,不能請假,周日她要去“釣魚”……
想到這,她隻好道:“我聽說人民醫
院有個老大夫醫治腸胃很厲害,不過他要周一才上班。”
白老太雖然恨不得現在就拉著孫女去醫院做檢查,但好醫生更重要,於是道:“那就周一奶奶再陪你去。”
白榆笑著點頭:“好。”
這一夜,秦心卉徹夜未歸。
第二天去到單位,林向雪眼下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昨晚沒休息好。
白榆:“做噩夢了?”
林向雪立即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昨天我還以為自己不怕了,誰知還是做噩夢了,我被繡花針追著跑了一個晚上!”
白榆:“……”
她的錯,她不該提繡花針的。
她安慰了林向雪幾句。
林向雪也是心大的人,很快就把這事拋在腦後,從口袋裡掏出錢遞過去道:“你上次讓我賣的手表,昨晚剛賣出去。”
白榆接過來數了下,居然有一百零五元。
加上之前的錢,她現在已經有一千一百三十多元。
不知不覺中,她成了個小富婆。
林向雪:“對了,我爺爺吃了你做的酒釀餅,他很喜歡,謝謝你。”
酒釀餅是蘇州的時令小吃,一般在清明前後才會做。
前兩天準備給林向雪爺爺做鍋貼時,聽她說她爺爺身子不太好,東西也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