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有種急迫感,她要擺脫上輩子的命運,她要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
當然,學習之餘她也不會耽誤自己的本職工作。
中午下班後,她依然和林向雪兩個人一起去食堂吃飯,隻是林向雪吃了幾口就不吃了。
難得看到一個吃貨對吃的這麼不上心。
白榆好奇問道:“你怎麼了?沒胃口嗎?”
林向雪歎了口氣:“也不是沒胃口,就是為相親的事情煩惱。”
林向雪比白榆大一歲,今年十九歲,她的家人開始催婚並給她介紹結婚對象,她倒不排斥相親,而且還對相親這事有著相當高的期待。
她希望找個高大帥氣、文質彬彬,同時又能懂得她的男人,可家裡人給她介紹的對象不是歪果裂棗,就是雞同鴨講。
“我爺爺說隻要人品過關就行,我爸說關鍵是要對我好,我媽說最重要是要門當戶對……我覺得他們說的都有道理,可我對那些相親對象就是沒感覺,我還是羨慕你,跟未婚夫從小一起長大……”
對上林向雪一臉羨慕的表情,白榆想了想,決定和盤托出:“你還是彆羨慕我了,我很快就要跟我那位所謂的未婚夫解除婚約了。。”
林向雪嚇了一跳:“解除婚約?!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解除婚約,你們不是青梅竹馬門當戶對嗎?”
白榆想著林向雪遲早會知道,於是便把江凱和秦心卉的事情,包括周末那天借她的相機去抓奸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
出來。
“**,真沒想到你未婚夫是個渣男,居然還敢一腳踩兩次,他就不怕被人舉報亂搞男女關係嗎?”
“還有你那個表姐,我說應該是婊姐才對,見過婊的,沒見過這麼婊的!”
“還有你那天怎麼不叫上我一起去,這麼刺激的事情怎麼可以少了我?”
林向雪作為一個吃瓜群眾,猝不及防被塞了那麼多的瓜,老半天回過神來,頓時就是一陣瘋狂地輸出。
白榆:“……”
林向雪比白榆這個當事人還要激動:“這樣的渣男你早就應該跟他解除婚約了,不分手難道還等著過中秋嗎?”
白榆點頭:“的確不能留著過中秋,明天就能拿到照片,然後就萬事俱備,隻等江老爺子回來了。”
江老爺子這段時間都不在京城,不過算算時間,也差不多是這兩天會回來了。
林向雪還想問其他的,隻是有其他同事過來了,她隻好換了話題。
上次白榆想請林向雪去國營飯店吃飯,結果卻在途中遇到了猥瑣男,那猥瑣男在幾天前已經被送去一個偏遠的農場,她們兩人的陰影也消散得差不多。
於是這天下班,白榆再次發起邀約。
誰知兩人剛走出單位就被一個女人給攔住了。
那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同誌,柯藍頭,穿著的確良連衣裙,腳踩白色涼鞋,全身打扮一看就很貴。
就是她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而且白榆很肯定自己不認識對方。
此時,陳乾事雙目通紅,嘴唇因用力而被咬得發白,死死瞪著白榆問道:“你就是白榆?”
白榆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盯著對方:“這位女同誌你是誰,我並不認識你。”
林向雪也察覺了不對勁,下意識把白榆擋在身後:“你想乾什麼?我勸你最好彆亂來,否則我喊人了。”
不怪白榆和林向雪兩人這麼緊張,眼前這人的模樣太嚇人了,仿佛要跟白榆拚命一般。
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就在白榆以為對方要動手時,就見她嘴巴一扁,“哇”的聲哭了出來——
“白同誌,求你一定要幫幫我!”
白榆:“?”
林向雪:“?”
白榆和林向雪兩人麵麵相覷,都不明白對方在唱什麼戲。
陳乾事哭得眼淚鼻涕一起出,讓他不要跟我分手……”
白榆挑眉:“你說的秦乾事……該不會是秦心卉吧?”
陳乾事打了個哭嗝,點頭:“沒錯,就是秦心卉,我跟她是一個單位的同事,她總在我麵前說你欺負她,刻薄又愛嫉妒,還把她趕出家門,我從小就很正義,看不過眼就跑到你未婚夫麵前說你……”
好好說話,彆誇自己。
白榆心裡吐槽了一句:“秦心卉從小住我家,吃的用的都是我家出的錢,甚至因為我媽的偏心,她用的東西從小到大都比我好,至於她口裡的欺負,不就是因為我不再讓著她,不讓她一個外人住大房間,不給她一個寄人籬下的人做飯送午飯,如果這就是她所謂的刻薄,那我認了。”
上輩子沒發生過這事情,所以她並不知道秦心卉在單位抹黑自己。
聽了這話,陳乾事還沒出聲,林向雪就炸了:“住在彆人家,用的比主人家的孩子還要好,她還不滿意,她當自己是格格還是公主啊?”
陳乾事:“……”
周圍的人也紛紛指責了起來。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忘恩負義的人!”
“對啊,真是讓人長見識了!更離譜的是,這樣的人居然也有單位要,我現在擔心哪天她會盜取**做出危害國家的事情來!”
“難道更離譜的不是這樣的人居然還有人抱打不平嗎?!而且還舞到彆人未婚夫麵前去,真是蛇鼠一窩!”
陳乾事額頭的汗都快出來了:“…………”
她現在擔心自己也會**:“白乾事,我向你道歉,而且你未婚夫當時就教訓過我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不是真的知道錯了,”林向雪打斷她的話,一針見血道,“你不過是危害到了自己的利益,所以才不定你還會來找白榆的麻煩!”
陳乾事:“………………”
瞎說什麼大實話!
白榆卻敏銳捕捉到一絲不對勁:“你剛才說我未婚夫教訓你?你是什麼時候去找他的?”
江凱會為她說話?
她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更何況事情涉及到秦心卉,依據江凱的性格,他應該更加認定她“尖酸刻薄”才對,怎麼可能會為她說話。
陳乾事:“就上個星期,你去國營飯店買棗糕那天……”
棗糕?
白榆一下子就想到昨晚那個夢,臉莫名就熱了起來。
好在沒有人注意到她的異常。
而她也很快明白過一遍。”
當然為了不弄得人儘皆知,她讓陳乾事跟著她來到了一邊的小巷。
陳乾事因有求於白榆,也不敢隱瞞,便把事情完完全全說了一遍。
原她被趕出家門,於是便想借機去白榆單位鬨一場。
去之前她跟自己對象說了這事,他對象聽她提起棗糕、又是姓江,連忙細細問了那人的樣子,這不問不知道,一問愣了,說的這人這不就是羅泓勳的大外甥江霖嗎?
原來陳乾事的對象正好是羅家的鄰居,跟羅泓勳也是從小玩到大的發小,江霖過去那天,他正好在羅家,於是也知道了“棗糕姑娘”的事情。
這就有點趕巧了。
不過,且不說江霖是不是白榆的未婚夫,也不管秦乾事是不是被人欺負,就說他對象,明明不關她的事情,她卻多管閒事,單單這性子就不是他喜歡的,這樣的人也不適合嫁到他的家族來。
兩人談對象還沒兩個月,於是他趁機提出了分手。
陳乾事跟對象說這事本是想展示自己的“正義感”和“見義勇為,讓對象更加喜歡她,卻沒想他對象直接提出了分手。
真是晴天霹靂。
這就是她跑來找白榆的原因。
“……”
白榆沒想到這裡頭還有江霖的事,更沒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幫了她那麼大的忙。
早知道她就應該多做一些吃食給他帶走。
陳乾事雙手合十哀求道:“白同誌,求求你幫幫我,我真的很喜歡我對象,我不想跟他分開。”
這個對象是她父母拜托高嫁的姑姑介紹來的,是她能接觸到的條件最好的對象,錯過了這個,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