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脖子圍著毛巾,但碎發還是有不少飛到了身上,小小的碎發很難弄乾淨,索性就給小家夥洗個澡。
白天溫度比較高,白榆一般都是在太陽下山之前幫小家夥洗澡,那可會兒江霖一般都還沒有回來,因此小家夥都快滿月了,他也都沒機會幫她洗澡。
這會兒江霖對能給女兒洗澡欲欲躍試。
今天天氣很好,一大早就豔陽高照,去年種下的薔薇如今已經開滿了一整麵牆壁,朵朵粉紅色的薔薇在晨光中舒展開來,無比嬌豔,微風拂來,香味撲鼻而來,令人心曠神怡。
白榆拿出給小家夥洗澡的木盆,往裡頭斜斜放一塊木板,這木板是江霖自己又把毛巾鋪在上頭,江霖把燒好的熱水倒進去,又倒了些冷水,白榆試了試水溫後,才示意江霖可以給小家夥脫衣服。
小家夥平時都是白榆幫她洗澡,這會兒看到是爸爸抱著自己,大大的眼睛裡有著大大的迷惑,仿佛在說,怎麼不是媽媽給我洗澡澡?
白榆被她這模樣萌得心都化了,用手指戳了戳她的小臉蛋道:“今天爸爸給你洗澡,你可要乖乖的。”
小家夥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小唇兒頓時扁成一條線,看上去可委屈了。
這模樣差點沒把白榆給笑噴了,有時候她真懷疑女兒是不是真沒喝孟婆湯,她實在是太聰明了,很多嬰兒在這個年紀都是什麼都不懂。
孫薔薇昨天抱了小家夥後,一直喊著要把兩個兒子塞回肚子裡去,後麵又一直喊著要跟她做親家,兩個兒子隨她選。
白榆想也沒想就拒絕了,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誰還搞什麼娃娃親,說起來她上輩子就是娃娃親的受害者,雖然這裡頭是事出有因,但上輩子她結結實實因此而受罪。
所以她不想女兒再重複自己的道路,她希望小家夥可以健康快樂成長,至於長大後她想嫁給什麼人她自己做決定,她這個做母親的頂多給點意見。()?()
江霖看女兒嫌棄自己,笑得一臉無奈。()?()
小家夥雖然想讓媽媽給自己洗澡,但身子一碰到水,她立即就忘記這點不快活了,雙手拍著水,腳丫子也亂踢,還一邊玩水一邊咯咯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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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的功夫,江霖的臉上、衣服就被濺得都是水花,江霖也沒生氣,臉上都是溫柔的父愛。()?()
白榆趕忙按住她的手腳:“再亂動可要打屁屁了。”
小家夥嘴巴又扁了扁,揮著小拳頭“啊啊”叫了兩聲,仿佛在說,“媽媽壞,就會欺負寶寶。”
白榆見她這模樣,低下去在她的小臉蛋上“吧唧”親了一口,小家夥立即又咯咯笑了起來,好哄得很。
江霖見狀也低下去在她另外一邊親了一口,誰知小家夥卻“噗”的一聲放了個屁。
江霖:“?”
空氣裡安靜了幾秒。
下一刻,白榆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晨光照在院子裡,淺金色的陽光落在白榆身上,江霖看著她嬌媚燦爛的笑顏,唇角也跟著勾了起來。
白老太帶著念念在菜園澆水,看到他們一家三口溫馨的畫麵,也跟著笑了起來。
等洗完澡,白榆突然想起葛大川昨晚喝醉的模樣,歎息道:“我覺得向雪應該是故意在那個時候寄信過來。”
林向雪應該猜到他們會在滿月時叫上親朋好友慶祝一翻,所以估算著時間把信件和照片一起寄過來,白榆看到照片的時候,就猜到林向雪的用意,她應該是想讓葛大川死心,然後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
江霖頓了下道:“大川是個意誌堅定的人,他會想明白的。”
白榆想到葛大川昨晚把酒當做水來喝的樣子,歎息了一口氣:“但願如此吧。”
林向雪的結婚禮物她一早就寄過去了,男方的家庭背景跟林家門當戶對,自身也很有能力,相比葛大川來說,的確更加適合林向雪。
至於男方的性格和人品,有林家的長輩幫忙把關,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她昨晚努力回想了一下,但她上輩子人際圈太窄了,結婚之後就幾乎被困在家裡,所以她想了好久也沒想到任何跟男方有關的信息。
但沒消息或許就是好消息。
這邊江霖已經幫小家夥穿好衣服,還在她的脖子和胳膊肘處抹上了痱子粉,小家夥頓時變得香噴噴的。
白老太抱著小家夥又出去炫耀了,江霖則是上樓整理書房和京城寄過來的東西,小家夥出生之後,江白兩家都陸陸續續寄來了不少東西,有給白榆的補品,也有給小家夥的東西。
其中小家夥的東西最多,從衣服到玩具,什麼都有,東西多得都快把書房給占了,趁著放假,江霖打算把東西清理好。
白榆則是去廚房做馬拉糕。
馬拉糕是廣城那邊的特產小吃,之前她在廣城時吃過一次,味道跟普通的發糕有一點不一
樣,口感會更加q彈。
據說正宗的馬拉糕要用麵粉、豬油和牛油,以及雞蛋等材料混合一起後發酵三日,然後蒸製而成,白榆自然不會按照這種方法那牛油他們想買都買不到。
忙活了大半個鐘頭,終於等麵糊發酵好,白榆把麵糊放到蒸籠去蒸,接著把煮好的綠豆沙用鍋鏟攪拌了幾下,昨天吃太多辣的,這邊氣候又濕熱,早上她起來就感覺喉嚨有點乾,喝點綠豆沙下下火。
馬拉糕做好後,白榆切了幾塊放到盒子裡,讓江霖帶過去給葛大川,葛大川一個人生活,日子過得最粗糙,之前有林向雪在還好一些,後來林向雪走後,他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昨天他給小家夥送了一條銀腳鐲,給小孩子戴平安的,禮有點重,白榆本來想不收的,可葛大川拒絕收回去,所以她想著以後有做什麼好吃的,也給他做一份。
江霖應了聲好,又洗了洗手,拿起一塊馬拉糕放進嘴裡咬了一口,入口鬆軟q彈,帶著雞蛋和牛奶的香味:“這糕味道很好。()?()”
白榆:“這叫馬拉糕,之前在廣城那邊吃過一次,我拿一些去給薔薇和雷大姐。()?()”
夫妻兩人分頭送東西。
馬拉糕顏色金黃,吃起來蓬鬆有嚼勁,孫薔薇一吃就停不下口:“還是你對我好,有什麼好吃的都想著我。▌()_[(.)]▌?▌♀?♀?▌()?()”
白榆聽這話有□□味,便隨口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孫薔薇張了張嘴,卻最終搖搖頭道:“不說那些沒趣的事情。”
話剛落地,她就一眼看到來白榆手腕帶著的浪琴牌手表,不由奇怪道:“你什麼時候新買的手表?你之前不是戴那個勞力士嗎?”
白榆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笑道:“去年生日時,他給我重新買了一塊手表,勞力士太貴重了,平時戴不太方便。”
孫薔薇頓時覺得嘴裡的馬拉糕不香了,語氣也變得酸溜溜的:“你男人對你真好,孫安平他爸那個呆子,可從來沒給我買過任何東西。”
越想越難受,葛大川這個公認的鐵公雞為了追求林向雪,還拿出娶媳婦的老本買了自行車,又天天送包子和奶糖,可謝旭東給她送什麼了?
屁都沒有!
沒錯,當初他們兩人的確不是雙方樂意的,要不是那個意外,他們倆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隻是如今兩人孩子都有兩個了,那家夥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
氣**!
孫安平是孫薔薇和謝旭東的小兒子,大兒子叫謝安盛,是孫薔薇的伯父孫政委給取的名字。
白榆不知道兩人是什麼情況:“謝同誌的工資有交給你嗎?”
孫薔薇怔了下,點頭:“有,存款和工資都在我這裡,他每個月就自留五元在身上。”
一開始是沒有的,後來她“霸王硬上弓”後的第二天,他就把存款和工資交給她保管,她不想要還不行,一定要她拿著。
白榆:“既然他的存款和工資都給你了,他應該也沒錢沒東西。”
孫薔薇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你說得有道理
()?(),
那我把存款還給他?”
不等白榆回答()?(),
她就自問自答繼續說道:“不能全部還給他?()_[(.)]???@?@??()?(),
就還給他一百多元()?(),
讓他去買個手表給我。”其他的還得她來保管。
白榆:“……”
看來動心的不止謝旭東一個人。
不過看孫薔薇這模樣,好像還不知道自己動心了。
就在白榆準備離開時,隔壁突然傳話聲——
“你前陣子不是想把你侄女介紹給那個叫葛大川的官兵嗎?怎麼沒動靜了?”
“哎,彆提了,之前是我侄女不樂意,後服了,結果你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