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寄秋聽到這軟糯糯的聲音,心裡軟成一片,抬頭看去,下一刻,眼睛頓時通紅。
伍師傅注意到愛人的不對勁,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也愣住了。
小姑娘的眼睛大大的,看著人時水汪汪的,好像小狗狗的眼睛,穿著一身紅棉襖的模樣一下子就讓他想到了女兒小時候的樣子,也怪不得妻子會紅了眼睛。
他鼻子有些發酸,為了不嚇著小姑娘,他努力擠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哎哎,真是個乖孩子,外頭風大,你們快回去吧,回頭有空我們去家裡看你們。()?()”
白榆也擔心念念被二次吹發燒,於是便跟伍師傅和趙女士兩人告彆,而後背著念念回去了。
忙活了一個晚上,她也是累得不輕,把念念安頓好後,她便回房補覺去了。
這一覺她睡到大中午才起來,一扭頭就看到小家夥安安靜靜躺在旁邊的嬰兒床裡頭,正在玩自己的腳丫子,要不是腳丫子上穿著襪子,白榆懷疑這會兒她已經把腳丫子塞到嘴裡了。
小家夥看到媽媽醒了,眼睛一亮:“媽媽!”
聲音奶聲奶氣
的,字正腔圓,喊得白榆心都要融化了。
她站起??????()?()”
小家夥指著門外:“下麵,下麵。()?()”
白榆又親了親她:“那我們下去看看好不好?()?()”
小家夥重重點了點頭:“好,看看。()?()”
母女兩人下了樓梯來到一樓,念念還在睡覺,小臉紅紅的,白榆趕緊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好在隻是小臉發紅,額頭溫度並沒有升高,她不由大大鬆了口氣。
小家夥大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媽媽,接著也把胖乎乎的小手放到念念額頭上,大大鬆了口氣:“哎~”
那有模有樣的架勢,差點沒讓白榆笑出聲來。
白老太這會兒正在院子裡給青菜捉蟲,看她醒來,便拿起
籃子出門買菜去了。
白榆想起昨晚答應給念念做玉米麵發糕,便抱起小家夥來到廚房,把她放在的嬰兒椅子上,又往她手裡塞了個玩具,讓她一邊曬太陽,一邊自己玩。
看小家夥沒**,她進入廚房,舀了小半碗玉米麵,然後用開水燙一下,這樣做出來的發糕口感會更加細膩。
接著打入兩個雞蛋、兩勺白糖、少許酵母和兩倍的麵粉,然後加入適量開水,朝一個方向攪拌均勻,然後蓋上布醒發至兩倍大,醒發好後用筷子攪拌排氣,倒入蒸盤裡,上麵撒上切好的紅棗塊和黑芝麻,最後放到蒸籠去蒸。
玉米麵發糕鬆軟香甜,咬上一口,滿嘴都是玉米的香味。
小家夥聞到香味,玩具也不玩了,扭著頭喊了起來:“媽媽,寶寶吃。”
白榆看她小饞貓的模樣,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然後等發糕不燙了,才往她手裡塞上一小塊,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白榆還以為是奶奶忘記拿東西,或者是孫薔薇帶著孩子過來,誰知一打開門,卻看到伍師傅和趙寄秋女士兩人站在門口,手裡提著一袋子東西。
剛才聽兩人說回頭要上門來看念念,她還當是他們的客套話,沒想到兩人還真上門來了。
白榆連忙把人請進來:“伍師傅、趙阿姨,你們快進來。”
伍師傅:“很抱歉來打擾你們,實不相瞞,我和愛人看到念念後都想起了我們的女兒,所以想來看看她。”
“不打擾,念念這會兒正在睡覺,她要是知道你們來看望她,她肯定會很高興。”
白榆這才恍然之前兩人為什麼表情有些奇怪,原來是想到他們的女兒。
除了水果,夫妻兩人還帶了一些手工做的點心,芝麻花生糖和紫薯餅,做工精致,而且還特意做成一小塊一小塊,很適合給小孩子吃,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看夫妻兩人是真疼愛他們的女兒,所以才會移情在念念身上。
趙寄秋身子不好,走了這麼一段路過來,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但還是在念念床前坐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夫妻兩人都是有分寸的人,雖然白榆現在已經離開報社,但
也擔心他們的身份會給白榆帶來麻煩,所以隻呆了一會兒就要離開,就在兩人走到院子時,土豆餅不知道從哪裡回來,嘴裡叼著一個東西。
白榆並沒有太在意,因為土豆餅時不時就會從外頭帶些東西回來,有時候是一片樹葉,有時候可能是一顆石頭,比較離譜的一次便是抓了一隻老鼠回來,不過被她訓了之後就再也沒有過。
可能在土豆餅卡看來,這是它能找到的最好的禮物,白榆平時收到也會摸摸它的狗頭誇誇它,隻是這會兒客人在,她並沒有過去。
但趙寄秋卻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土豆餅嘴裡叼著的東西,繼而渾身顫抖了起?+?+??()?()”
白榆被她這模樣給嚇了一跳:“趙阿姨你彆激動,有什麼話好好說。()?()”
她以為是土豆餅撿到了趙寄秋兩夫妻的東西,應該是比較重要的東西,但被土豆餅給咬破了,所以她才會那麼激動,她都做好了要賠付的準備,誰知下一刻卻見伍師傅也顫抖了起來——
“白同誌,那個東西……能不能幫忙從狗嘴裡拿下來?()?()”
白榆看夫妻兩人都這麼激動,這讓她再也沒辦法忽視土豆餅嘴裡叼著的東西。
“土豆餅,過來。()?()”
土豆餅聽到主人召喚,立即搖著尾巴撒丫子飛奔過,“主人,我又給你帶好東西回來了,快誇狗子!”
白榆撿起地上的東西,定睛一看,也有些驚訝了。
居然是一塊玉佩。
玉佩上頭連著一個手工製作的中國結,隻是那結看上去有些年頭了,顏色褪色了,而且臟兮兮的,上麵的線也磨損得非常厲害,好幾處都斷裂開來。
白榆拿著玉佩看向伍師傅和趙寄秋兩夫妻:“伍師傅,你們忍得這玉佩?”
伍師傅顫抖著手把玉佩接過去,下一刻,兩行老淚順著他的眼角流下來:“是……是曉棠的玉佩……是她一直戴在身邊的玉佩……”
曉棠?
白榆怔了下,很快反應過來,這個曉棠應該就是夫妻兩人那個失蹤的女兒。
隻是他們女兒都失蹤快十年了,她的玉佩怎麼會突然被土豆餅給找出來?
趙寄秋同樣淚眼婆娑,整個人顫抖得跟秋天的落葉般:“白同誌,白同誌,你快問問你家的狗,這玉佩到底是怎麼來的。”
雖然那個可惡的男人口口聲聲說他們的女兒**,但母女連心,她總覺得她的女兒沒有死,她一定還活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所以她沒辦法回來找他們。
這也是支撐她活下去的一個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