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生對辛慧媚顯然有很多的不滿,一提到她就咬牙切齒。
白瑜眉頭微蹙:“辛慧媚那女人現在在哪裡你知道嗎?”
夏海生搖搖頭:“不知道,我過來做了口供後也問了**同誌,但他們什麼都不肯告訴我。”
看夏海生這裡再也問不出什麼,白瑜讓他不要在警局門口蹲守,並給了他一塊錢去吃飯,然後提著食物進了警局。
她向**同誌表明了身份,以及來意,**局不少人聽過她的名字,對她態度很是不錯,也願意幫她把吃的東西拿進去給歐陽文騫,但歐陽文騫現在是重要嫌疑犯,因此不能見任何人。
對於辛慧媚的情況,對方也不肯說,白瑜沒問難對方,道謝後就走出了**局。
情況比她想象的要複雜,如果歐陽文騫一心認罪的話,她還真沒有辦法。
但工廠才起步,如果這時候換個**過話,萬事都支持她的決定。
想到這,白瑜覺得有些頭疼。
晚上回到家後,她本不想跟江霖說工廠的事情,畢竟他身上擔子也很重,她不想自己的事情讓他翻新,但江霖一眼就看出她的心不在焉。
追問之下,她隻好把歐陽文騫的事情跟他說了,江霖知道後就穿上鞋子說他出去一下。
他這一去去了兩個多鐘頭,等他再回來帶
回來了一個消息——
經過初步屍檢,確定祝衛鑫是今天淩晨兩點左右遇害的,致命傷在胸口那一刀,據祝衛鑫的鄰居的口供說,他們在睡覺之前看到歐陽文騫出現在祝家門口,後過,但都被祝衛鑫給罵走了。
直到天亮後,有個鄰居路過祝家時聞到了很濃的血腥味,便上去敲門,但敲了許久都沒有人回答,鄰居覺得不對勁便去叫來其他人,大家撞門後看到祝衛鑫倒在血泊裡,胸口插著一把剪刀,而辛慧媚則倒在旁邊不醒人事。
鄰居當即讓人去報案,辛慧媚被送去醫院後,醒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初步斷定是遭受刺激後導致間接性失憶。
聽了江霖帶回,歐陽文騫淩晨一點鐘就回到了家裡,而祝衛鑫屍檢報告是在兩點左右遇害,這麼說來,祝衛鑫不可能是歐陽文騫殺死的。”
江霖接過她遞過來的水,仰頭喝了大半杯,才點頭道:“如果夏海生給的口供是真的,那人的確不是歐陽文騫殺的,但現在的問題是他主動認罪了,而昨晚他又的確出現在祝家,加上昨天兩人還在公社打了一架,動機、人證一並俱全,除非真正的凶手自己出來承認,否則這案子很難有轉機。”
白瑜修眉微微挑了挑:“你覺得人是辛慧媚殺的?”
江霖捏了捏酸痛的脖頸,沒把話給說死:“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白瑜走過去一邊幫他按摩肩頸,一遍歎氣道:“昨晚除了歐陽文騫出現在祝家,再沒有第三人,直到鄰居發現不對勁,祝家就隻有祝衛鑫和辛慧媚兩個人,中間發現了什麼事情,除非辛慧媚想起來,否則很難洗刷歐陽文騫的嫌疑。”
而且她跟辛慧媚這女人沒有接觸過,對她的性格和人品都不清楚。
她也不敢確定辛慧媚到底是真的失憶,還是裝出來的。
江霖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將她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現在已經下班了,彆再為彆人的事情而操心,要不然我會……”
吃醋兩個字消失在兩人的唇齒之間。
一夜纏綿。
第二天天色剛蒙蒙亮,兩人的房門就被白老太給敲響了。
白瑜趕忙穿上衣服去開門,門一打開就看到奶奶一臉著急,她趕緊扶住她老人家:“奶奶,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白老太:“念念發燒了,身上和臉上還出現了不少紅色水泡,我擔心她是長水痘。”
白瑜“啊”了一聲,瞌睡蟲也全部被嚇跑了:“怎麼會這樣?您彆著急,我這就換衣服帶念念去醫院做個檢查。”
白老太有些自責:“昨晚孩子一早就說困了,身上還有幾個紅點,但我沒注意到,還以為是被蚊子給盯了,我要是早點發現或許就不會這樣。”
白瑜一邊找衣服,一邊安慰道:“奶奶,這不是您的錯,您也不用擔心,現在醫術比以前好那麼多,而且水痘也不是什麼大毛病,不會有事的。”
江霖也起來了,兩人簡單洗漱後,帶著念念去了醫院。
一番檢查後,壞消息:確診水痘,好消息:輕症。
醫生說念念的症狀不算嚴重,並沒有出現嚴重的並發症,醫生給開了一些內外服用的藥,並叮囑不要讓孩子抓撓,避免細菌進一步傳染並留下疤痕。
念念精神比平時蔫了很多,但她一直是個很乖巧的孩子,不管是做檢查,還是打針,全程都沒有哭鬨,而是很乖巧配合,連護士都忍不住誇她乖巧。
退燒後兩人背著念念從醫院回來。
回到家後,白瑜給小家夥全身做了個仔細的檢查,好在並沒有發現任何紅疹,因為水痘具有很強的傳染性,小孩子抵抗力又比較差,為了不讓小家夥給傳染上,她隻好帶著她去上班。
小家夥知道姐姐生病了,連忙把自己藏起來的大白兔奶糖都貢獻了出來,還隔著一道門叮囑道:“姐姐你要好好休息,不能下床,不能吹風扇,也不能吃肉肉,不過你不用擔心,我這幾天會幫你多吃點肉肉的。”
白瑜:“……”
這妹妹當的,還怪體貼人的。
念念:“謝謝妹妹,你真好。”
好吧,一個敢說,一個敢應。
把念念交給奶奶後,白瑜便帶著小家夥去公社上班。
小家夥第一次跟著媽媽去上班,興奮得不行。
白瑜把小孩子的座椅卡在自行車前麵的橫杠上,確定弄穩後把小家夥放進去,小家夥興奮地小腳丫亂踢,路上再附上一萬個為什麼——
“媽媽,天空為什麼是藍色的?”
“媽媽,蜻蜓為什麼會飛?”
“媽媽,自行車為什麼比人走路快?”
“媽媽……”
怪不得有種說法叫“孩子是甜蜜的負擔”,從家裡到公社,小家夥的嘴巴就沒停過,白瑜恨不得變身成為一本《十萬個為什麼》。
好在到了公社後,小家夥的注意力很快被其他東西給吸引走了。
這小東西就是隻社牛,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跟工廠的人打成一片,年輕
一點的叫姨姨,年級大的叫奶奶,嘴巴比抹了蜜還甜,不一會兒的功夫,她兩個痘痘就裝滿了大家給她的糖果。
王主任家裡隻有五個孫子,沒有孫女,看到小家夥饞得不行:“哎喲,我當白主任你已經長得夠好看了,沒想到你女兒更好看,瞧這小臉蛋,長得後肯定不得了!”
“謝謝奶奶。”
小家夥笑得眼睛彎彎的,還過去親了王主任一口。
這可把王主任給樂壞了,頓時被萌得心顫抖,立即就跑回家把買給幾個孫子吃的點心都拿到辦公室來。
被投喂了一圈,小家夥的肚子也跟著圓了一圈。
開始上班後,白瑜也不敢放她去倉庫,那邊灰塵大,吸進去對肺不好,而且還有幾台電動砂輪機在,萬一不小心傷到手,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侍寢。
不過很多社員背著貝殼來公社,第一次收貝殼,馬賽楠和夏海生都不知道標準,趙寄秋看她這麼忙,主動把小家夥帶到自己的工作室去。
回瓊州島這段日子來,伍家時不時就會送一些東西去白瑜那裡,那些東西大部分都是伍曉棠做給念念的。
伍曉棠似乎是把念念當成了自己生的第一個女兒,一直對念念很是關心,從衣服到玩具,到各種點心,她都想把最好的東西留給念念。
因為伍曉棠精神狀態還沒完全康複,因此伍家也不敢帶她過來,但念念是個非常有共情能力又善良的孩子,每次收下東西後,都會準備自己的回禮。
她的回禮有時候是她寫的一封信,當然一封信裡頭可能隻有幾個字(因為她就隻會幾個字),或者是一副很簡單的畫,甚至有時候就是幾顆她沒舍得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