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咱倆有緣。”沈若語笑眯眯的說，“孟夢也做項目啊？”
程橙當初辦卡的時候也給孟夢辦了，程橙掏的錢，這也算是員工福利吧。
“嗯，是。”孟夢點頭，孟夢和程橙的工作時間高度重合，因此孟夢來做項目時間自然也就和程橙一樣了。
“你倆是不是定的梅之間？”沈若語指了一下。
美容院很大，有雙人間有單人間，梅之間就是雙人間。
“對啊。”程橙點頭。
“這樣唄，”沈若語打商量，“我跟孟夢換換，孟夢去我的單人間吧。”
“我當然沒意見。”孟夢說。
“那就換吧。”程橙和沈若語結伴去了梅之間。
程橙一脫衣服，沈若語眼睛瞪大，“程橙，你這身上怎麼了？”
因為接連兩天吊威亞，加上昨天又接受了推拿，程橙的後背留下了不少紅印。
“啊，威亞勒的，”程橙不太在意的說，“不用擔心，”
“那就好……”沈若語安心了不少，她就害怕程橙年紀小，又是一個人在劇組，萬一有孟夢照顧不到的地方，受了委屈卻沒人知道就不好了。
“哎呀，不用擔心，我又不傻，”程橙換好衣服，“受了委屈肯定就和鄭姐說了，不會一個人忍著的。”
“那可說不準，”沈若語不信任她，“你有時候就是太能忍了。”
“嘿嘿。”程橙笑了兩聲，“若語姐，你舞練的怎麼樣了？”
三天後她們就要錄單曲的MV了，她們的MV肯定是要跳舞的。
“你呢？”沈若語反問她。
“百分之七八十吧。”程橙有時候在片場待機的時候會等很長時間，所以還是有不少時間練舞的。
“那完了……”沈若語哭喪著臉，“現在肯定是我最慢了，我還沒開始練呢。”
“你少來好嗎？”程橙戳穿她，“你是看會了就會了的那種好嗎？”
沈若語就是那種不先看會了就沒辦法開始練習的類型，iLOVE成員所在的宿舍有練習室，大家有空練舞的時候都會在那裡。
沈若語當初《星光與你》四十八小時挑戰主題曲的時候，就是在隊伍的最前麵盯著屏幕看會了才開始跳的。
說實話，當初沈若語的樣子有點礙事，當時的大家完全是出於剛開始參賽不想表現得太過惡劣才沒人說她的。
白薔薇那天推門進了練習室，被練習室角落裡死盯著屏幕看幾乎像一朵蘑菇似的沈若語嚇了一跳，但是又不好打擾看起來就是很認真的沈若語，隻好出來和大家吐槽。
“她在那兒蹲著乾什麼呢？”
“好像是練習。”何成鳳猶豫著說，“當初比賽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先看會了才能跳。”
“那是她的習慣，”iLOVE全員中對沈若語的習慣最為了解的唐四月說，“不自己扒舞，她不會跳，不過看明白了，再練幾遍，很快就能達到上台的水平了。”
“那她在那蹲著乾嘛啊？回屋裡躺床上不舒服嗎？”白薔薇覺得難以理解。
“嗯……可能是覺得在那比較能夠集中？”唐四月打開冰箱門，“草莓布丁是誰的？能吃嗎？”
“沒名字就能吃，不用問。”白薔薇回答唐四月。
唐四月雖然努力在改自己的說話方式，但是有時候表現的還會是有點被害妄想，或者說小家子氣，不過因為她已經改正許多了，所以大家都是用一種包容和鼓勵的態度看待她的。
“橙妹兒拿回來的，她的推廣。”何成鳳回答她，“給我也拿一個。”
大家都有不少推廣和代言，因此宿舍裡也有不少大家代言的產品隨意放著，公共區域想要自己吃的就寫上名字，其餘的大家都可以隨意取用。
。
“說起來，今晚宿舍就咱仨，為了慶祝你和鳳凰殺青，咱們晚上出去吃點啊？”沈若語提議。
“我倒是沒問題。”
“OK，那我給鳳凰發信息。”沈若語躺在床上，摸出枕頭下的手機。
過了一會兒，沈若語通知程橙，“鳳凰回消息了，她說沒問題，等咱們倆做完項目她趕過來。”
“好的，那我先睡一會兒。”今天的項目不疼，按著還挺舒服的，所以程橙有點昏昏欲睡了。
“睡吧，我也睡一會兒。”
一個半小時以後。
“乾杯！”三人舉起冰水杯子乾杯。
因為今天放肆點了不少肉，雖然未免沒有點欲蓋彌彰的嫌疑，三人還是放棄了飲料，選擇了白水。
“我的小酥肉和鴨血還有毛肚在哪？”何成鳳點菜的時候就放下話來，這三樣她要自己獨占一份，程橙跟沈若語想要吃的話，就麻煩她們倆自己點好了。
“鳳凰你小心啊，橙妹兒拍的是仙俠，又打戲又吊威亞的，攝入多點沒關係，你拍的可是現代戲，就演一個天天坐辦公室的白領，小心發胖。”沈若語嚇唬她。
“都市職場劇的女主角什麼時候能安安穩穩的坐辦公室了？”何成鳳故意吃了一口小酥肉，“我也不知道我每天是上班呢，還是打架呢，穿著高跟鞋狂奔三條街追狗，我看見劇本的時候都懷疑女主腦子有問題。”
“拍了之後的感想呢？”程橙拿起吸管采訪她。
“我以後也要養一隻金毛，金毛太可愛了，”何成鳳陷入了某種幻想之中，“我們劇組的金毛叫嘟嘟，特彆可愛，隨便摸，從來不生氣，還特彆聰明。”
“咱們短時間內恐怕是沒時間養寵物了。”沈若語輕輕歎氣，她是不折不扣的貓奴，K站首頁上除了iLOVE成員的拉娘剪輯之外，幾乎都是各種貓貓，就連手機屏幕都是一隻矮腳狸花，嘴是三角形的，特彆可愛。
“要是買來了沒時間照顧，毛孩子也太可憐了。”何成鳳同樣歎氣，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啊，對了，橙妹兒，咱們的好隊長，跟沒跟你說，她因為賭氣把三根威亞變一根，在天上吊了一下午的事情？”
“欸？怎麼突然話題拐到我身上了？這是犯規！”程橙急忙阻攔。
沈若語的表情變得危險，“所以你身上的印子是這麼來的？”
程橙立刻消音。
大概是因為程橙平時表現的太過成熟，iLOVE集體出席的時候程橙負責幫每個人圓場的原因，大家平日裡就特彆希望能幫上程橙的忙，總想著至少在平時能把她當小妹妹寵著，因此，隻要是程橙說話，大家都聽。
尤其是在團綜上表現得特彆明顯，同樣的話，彆人說的和程橙說的，重量是不一樣的。
團粉還說她們這是個無可救藥的妹控團，當然，是開心她們之間關係好。
鄭茜當時還感歎說，最開始想著哪怕力排眾議也要保著自家藝人程橙坐上隊長的位置，這樣隊長C位合一，程橙就能無可動搖的擁有最多的鏡頭。
但是她絕對沒有想到，程橙能把隊長當的這麼好，居然還讓這個大家當初猜測‘可能不到一個月就要相互扯頭花’‘彼此手滑點讚團員黑料’的女團，現在能把‘團愛’當做賣點。
甚至連當初喊著希望趕緊解散大家各自飛的主流聲音，變為了現在絕大多數粉絲都希望次元娛樂能將團延期，從限定團變為不限定團。
這都是程橙的功勞。
對於這一點程橙本人倒是毫不否認，畢竟原書中沒有她的時候，確實是整個iLOVE一片散沙，太過有個性的團員們分裂的分裂，搞小團體的搞小團體，各家罵戰更是一天都沒停過，甚至成員的粉絲給成員本人造黃謠。
簡直不敢相信同為女性之間居然有那麼大的惡意。
各家出黑料的時候，不管真假，其餘團員的粉絲幫忙發散，讓很多聽起來就很可笑的謠言反而被擴散開了。
要是有人說，各家粉絲們能團結一心，彼此守望相助，一家有難其餘家幫著找證據反駁、洗廣場，哪家的妹妹挨罵了其餘家粉絲幫忙助言，她們肯定以為是做夢。
但事實證明，這是可以做成的。
粉絲們還是那群粉絲，她們隻是按照正主本人的意思去做的，如果偶像本人強烈的表現出了對其餘成員的喜愛，雖然也會有部分極端粉絲，但是那是名為‘毒唯’的生物。除了‘毒唯’意外，其餘的粉絲都是在‘最愛自家’的前提下，也願意為了自家偶像和彆家維持良好關係，為了不讓自家偶像難做。
甚至最後能夠達成——一團的偶像的粉絲們，也同樣是一個團的——這樣的夢幻結局。
年團三百六十五名成員，加在一起共四個大組十二個小隊，其中有關係好的，粉絲中‘箱推’（團粉）為多數，也有關係不好的，粉絲之間吵得不可開交，甚至產生了某成員的固定黑。
在年團的那些年，程橙明白了該如何引導粉絲這件事，她從何成鳳手上接過來的是一個極為和諧的隊伍，自然也不能把隊裡弄得分裂了才行。
當初程橙能讓三十人的成員團結一心，十一個人自然不在話下。
不過iLOVE的大家都把自己的當做事程橙的姐姐，這點讓程橙有點沮喪，畢竟，其實她年齡最大來著……
“你是賭氣，跟誰啊？”沈若語一副審問的架勢。
“嗯……楊倩依，知道嗎？”程橙乖乖的把筷子放下，撓了撓臉。
“隻有你不知道好嗎！”沈若語沒好氣的說。
她們也是後來成團了之後才發現程橙居然不認識幾個藝人這件事的，因為無論她們和哪個藝人合作，程橙幾乎都在查手機上的百科。
單單這種個人行為倒是也暴露不了，不過因為百科裡會寫著很多不確定的部分，程橙又是主MC或者發言人，肯定要作功課，詢問一下大家。
這才暴露了。
“雖然知道你不上網。”石榴兒說，程橙是真的沒有智能手機，而不是人設這件事，成團之後大家都很驚訝，不過想到程橙的出身和原生家庭，倒是很快接受了，“但是你不看電視嗎？”
“嗯……我們家沒有電視。”程橙說的這是實話，她穿越的時候接受了原主的所有記憶，原主是真的沒看過電視，“說是電視機會讓小孩變傻，而且還會玩物喪誌，小時候就連學校要求集體去看電影，家裡都不會給錢讓我去的。我懷疑我出道這麼久了，我媽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畢竟她要是知道了，肯定連夜登報解除母女關係，以免我乾這個工作給她丟人現眼。”
“最後那句話是開玩笑？”愛麗絲猶豫著問，雖然她最近中文進步了很多，甚至敢上語言類綜藝了，但是剛才程橙的話還是讓她有點不確定了。
“很可惜，不是開玩笑，是認真的。”程橙笑眯眯的說。
從那天之後，團內的大家反而對程橙更好了。
業內說什麼努力啊，慘啊，都很難觸動同行，畢竟能在這個位置上，誰不努力，誰不慘？憑什麼把同情心分給你？
但是程橙做到了，哪怕團內有愛麗絲這樣背井離鄉的，何成鳳這樣曾經紅過又隕落的，沈若語這樣過了地獄一般的八年的，白薔薇這樣在地下Rapper界摸爬滾打的，方平兒這樣從三歲就開始學戲挨打無數的，好像都沒有程橙慘。
畢竟大家的慘都隻是一方麵，程橙的慘是全方位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慘。
“我怕你不知道嘛！”程橙氣鼓鼓，“畢竟她又不是總出現在熱搜上。”
先天缺課必須後天補，程橙不認識藝人是個大問題，雖然工作忙，檔期滿到吃飯睡覺都要硬擠出時間來，程橙還是每天看看熱搜，認識幾個藝人。
團員們也會給程橙發一點八卦新聞，幫助她認人，搞得她們團的群跟狗仔隊的群似的。
“那是她前一陣子發了一堆通稿營銷演技被懟了，所以最近才比較消停的。”何成鳳給程橙科普。
楊倩依確認加入《於是窗外朝陽升起》，就是那個楊倩依砸錢抱大腿進去的文藝片劇組的時候，發了一堆一堆的營銷通稿，好像劇已經拍完了，楊倩依已經拿獎了一樣。
因為太過囂張，被好不容易抱上大腿的大花警告了不說，還被同為一線的另外幾個流量演技花聯起手來整治，攪黃了她好多資源，還猛發了一陣子她的各種黑料的通稿。
“原來是這樣。”程橙點了點頭。
“楊倩依，她是因為可頌和次元的事情懟得你？”沈若語一邊思考一邊問。
程橙給沈若語比了一個大拇指，“若語姐聰明絕頂。”
“你少來，”沈若語斜睨她，沈若語當初比何成鳳吃苦更多，她也更明白被比自己高的人打壓的滋味，因此更快的轉換過來心情，想著能否靠著這件事，替程橙弄回什麼利益來，“你現在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我說一遍。”
於是程橙乖乖的和沈若語說了一通，還告知了沈若語鄭茜答應程橙會發通稿。
沈若語想了想，隨後告訴了程橙兩句話。
“大家晚上好。”沈若語笑眯眯的衝著電腦的攝像頭打招呼。
負責iLOVE的高層對粉絲比較重視，當初力排眾議一定要辦的握手會，而握手會因為程橙不吝嗇，公開了自己握手後數年的經驗，讓握手會在粉絲間口碑極高，許多沒去握手會的粉絲都十分後悔，希望iLOVE能再次舉辦握手會。
當然，其中表現最優秀，號稱最寵粉的還是程橙。
程橙能說不少方言，甚至還能用日語和日本的粉絲說話，當有粉絲輪回（握過一次手，又再次排隊）的時候，還能準確的說出，“啊，又見麵了。”有粉絲特意告訴程橙自己的昵稱，就是想看自己輪回一圈過後能否被叫出名字，結果程橙準確無誤的說出來了。
因為握手會大受好評，該位高層其餘的策劃也推進的非常順利，比如成員們會至少每周直播一次，和粉絲們直接交流，讓無法到達活動現場的粉絲也能有參與感。
今天剛好是沈若語直播。
“對，我現在在宿舍，大家看這個房間的這麵牆應該已經很熟悉了吧？”沈若語笑著說，“今天宿舍有誰？我，何成鳳，程橙，就我們三個。”
“大家都很忙的，鳳凰昨天殺青的，橙妹兒今天才殺青，她們倆都是才從霜花回來。嗯嗯嗯……吃的火鍋。”
“照片？不發啦，沒有自拍，大家就是吃吃喝喝聊聊天，我們每天拍的照片夠多了，很少自拍的。”
“啊，稍等一下，”沈若語拿起手機，“橙妹兒問我喝不喝果汁。她不知道我直播，對，平時橙妹兒總是照顧我們。”
“想要讓橙妹兒露臉啊？好，等我問問她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堅定的偶像可以引導粉絲派（毒唯不算）
所以橙妹兒絕對在引導粉絲方麵，也是一個好偶像~
在橙妹兒的引導下，橙汁們也會很優秀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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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我知道晚了，抱歉抱歉。
我去吃飯了，回來發現筆記本自動更新……之前打的六千字全沒了……
六點到現在三個小時狂碼一萬字，請大家看在這個份上原諒我吧……
拜托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