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沒有外部的壓力，拍攝這件事本身，就足夠累了。
“然後呢？再說點？”曲穎不禁催促。
“節目的審查什麼的也是特彆嚴格，就算簽了合同參加了彩排，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哪個節目會被拿下。”何成鳳一邊回憶一邊補充說。
“是演出合同？”一般來講出了藝人本身出了大問題之外，簽了演出合同就不會把節目拿下了啊。
“不是，”何成鳳搖頭，“是保密合同，就是在春晚節目組正式公布節目單以前，不能說自己是不是要上春晚。”
十二月中旬的時候，方平兒接到了一個好消息，大概是為了弘揚民族文化，方平兒和春晚的節目組簽了保密合同，是戲曲聯歡中的一個小段，表演越劇。
雖然理論上來說是要保密，不過這個保密主要是指向大眾保密，也就是不能提前發‘上春晚’之類通稿，這未免有用輿論壓人的架勢，至於和自己同公司的人說，理論上是沒關係的。
合同簽完後當天，方平兒就立刻在群裡通知了大家這個好消息。
全員也紛紛祝賀她，不過因為大家都有工作的原因，發消息的時間也是抻的很長。
那周的周三，大家拍完團綜之後特意給方平兒置辦了一桌，算作是集體慶祝。
一開始大家的情緒都還挺不錯的，不過也許是因為工作太累，也許是因為近日以來的心裡負擔太過嚴重，在喝了一點酒之後，白薔薇和陳予希突然抱頭痛哭起來。
在場中最清醒的是因為未成年的原因滴酒未沾的程橙，她立刻詢問，“怎麼了，怎麼這是？”
可是兩人隻是哭，也不說話。
於是大家隻好詢問愛麗絲和方平兒，畢竟作為最好的朋友，她們或許會知道些什麼也說不定。
可是愛麗絲和方平兒也同樣茫然，近來無論是白薔薇還是陳予希，都沒什麼奇怪的表現，近來兩人在錄的綜藝雖然結束了，但是也得到了第二季的邀請，還各自順手撈了不少商務。
兩人還因為造型和氛圍的獨特，各自在時尚圈占據了一席之地，同時又和最近提升頭銜的程橙、何成鳳、沈若語三人聯手，互幫互助的在時尚圈站穩了腳跟。
可以說一切都很順利，沒什麼值得哭成這樣的啊。
“無論發生了什麼，說出來好不好？”唐四月是那種比較容易被感動的類型，原來大家就有點發現了，無論是哭是笑，隻要有人帶動，唐四月肯定會跟隨。此時方平兒和白薔薇哭成那個樣子，唐四月也跟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對不起，”陳予希哽咽著說，“是我們拖大家後腿了。”
這話說的大家都摸不著頭腦，彼此之間相互對視，都是一頭問號。
畢竟不知道這話究竟是從何而來，最近是年末，各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想儘一切辦法給來年鋪路，就連互黑的通稿都發的少了。
大家很肯定，無論是白薔薇還是陳予希，最近肯定是什麼事都沒發生。
“不是，怎麼了，咱們把話說清楚好不好？”程橙耐心的問。
兩人卻不再言語了，隻是哭。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方平兒，不過她本人反應過來的表現極為激烈，因為她抬手給了自己一耳光。
聲音實在是太響了，以至於坐在餐桌旁的大家都驚呆了。
原本在哭的陳予希和白薔薇也愣了，抽泣著看向聲音響起的方向。
“這是喝了多少啊？”程橙瞪大眼睛問方平兒，隨後又看向白薔薇和陳予希，“今天大家一起高興的日子，又是哭又是打自己的，怎麼了？”
方平兒露出了悔恨的表情，眼圈也逐漸紅了，“我的錯，隊長，我TM怎麼就這麼賤呢！”
“好好說話！”程橙語氣嚴厲的說，其實看見方平兒這個樣子她就已經猜到個差不多了，“你們仨都給我差不多一點！”
隨後程橙放軟了語氣，“大家既然是一個集體，那就無論是好是壞，都得擔著。你們兩個現在後悔當初的事情沒有用，既然已經改正了，就不要提了，”程橙看向方平兒，“平兒姐你也是，你今天不說，將來我們就不知道嗎？再說你怎麼可能瞞著我們？”那豈不是好像防著同一個隊的夥伴一樣？
因為方平兒前幾天宣布簽了合同，所以大家都知道，春晚節目已經開始進入了報備流程，iLOVE上春晚的希望變小了許多。
因此白薔薇和陳予希才會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原因，才會讓iLOVE沒能入選。
程橙放輕了語氣，“大家也沒必要這樣，據我所知，歌曲串燒類節目本身就比彆的節目選定要滿。”
程橙頓了頓，“據我知道的消息，咱們上春晚的可能性還是相當大的。”
“隊長，你沒騙我們吧？”白薔薇向程橙投來希冀的目光。
“我說這個謊有什麼意義？我從公關宣傳那邊聽的。”程橙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