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要搞宣傳的嘛,這種有內容的宣傳比買‘XXX 禮服式樣’的宣傳要好上太多了。
穆嘉實似乎被程橙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帶著幾分急促和希冀的詢問程橙,“這樣真的沒關係嗎?”
穆嘉實不是沒想過這些事,他甚至都想過去地鐵站或者天橋賣唱了,不過‘偶像’,更重要的是次元娛樂這個文娛巨頭旗下的偶像這個身份束縛住了他,讓他不敢踏出那一步。
“為什麼不可以?”程橙歪著頭反問他,語氣平淡到甚至顯得稍微有些冷淡,“你不會以為我們團的舞台資源都是公司送來的吧?”
程橙唇邊甚至有了一絲笑意,不過稍微帶著點嘲笑的意味,“也許你知道,也許不知道,不過沒關係,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咱們公司什麼資源都有,就是沒有舞台資源,在你們團出道之前,我們連打歌節目都沒有。”
穆嘉實很認真很誠懇的向程橙道謝,雖然程橙隻說了幾句話,卻給了他極大的幫助,毫無疑問是為現在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他指了一條明路,運氣好的話,穆嘉實就此翻身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現在離他出道,也就是他最輝煌的時期還過了不算太久,很多粉絲還是記得他曾經在舞台上閃閃發光的樣子的。
程橙看了看窗外,華信市場的路牌一閃而過,“好像快到了。”
穆嘉實很主動的說,“雖然做糖葫蘆我不太熟,但是搬重物也好,打下手也好,這些雜事都交給我吧。”
《極限窮遊》節目到現在已經播出了四季,一個播出四季的節目,總歸是能給後來者帶來一些小竅門的。
就比方說,最好用做生意——間接掙粉絲錢,而不是賣藝——這種幾乎是伸手衝粉絲要錢的方式,把節目需要的門票掙出來,這多少有點太不體麵了。
事前程橙和穆嘉實商量過兩人都有什麼掙錢的手藝,穆嘉實表示乾個體力活他還是沒問題的。
程橙聽他說這個答案的時候雖然還是笑著的,並且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不過心裡已經在拜托他閉嘴了。
拜托這位大哥用腦子想也知道,哪有人來看藝人乾體力活的?這個後期剪輯能剪輯出什麼有意思的片段來?哪怕你說去酒吧賣唱都比這個強啊!
所以程橙原本還想著稍微謙讓一些,讓穆嘉實在綜藝裡表現表現,露一手的程橙立刻對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說,“我會做糖葫蘆。”
所以他們這組毫無疑問的定下來就賣糖葫蘆掙錢了。
脫離了教學狀態的程橙恢複到了往常親切的狀態,她臉上帶著那彆人攻擊過說‘很假’的笑容,輕聲對穆嘉實說,“這話最好在鏡頭前說。”
雖然說做好事不留名是傳統美德,但是在綜藝節目裡這麼做跟犯傻也沒什麼區彆。
程橙看了一眼穆嘉實臉上閃過的恍然大悟似的表情,就知道他恐怕一直以來都沒少犯傻。
也就是這個世界偶像這個行業還不是特彆發達,所以穆嘉實才會問,程橙才會回答那麼簡單且基礎的問題。
倘若是程橙在年團的時候,如果後輩問出了這種問題,哪怕是團內最親切、在關照後輩方麵評價最高的甄甜杏,都不會理會的。
她們團的一切資源都得靠自己爭取,你既然加入了一個競爭這麼激烈的團,難不成還指望彆人把資源送到你手上嗎?
好好練歌練舞,沒有機會上台就把自己最好的視頻發在網上,直播的時候表演給自己的觀眾看,去拜托願意搭理你的前輩,無論是死乞白賴抱大腿也好,金錢交易也好,想辦法讓前輩推你一把或者是到你直播間去做客。
這些都是辦法。
要是歌舞都不行的,就想辦法立好人設,培養綜藝感。她們團不是沒有什麼‘肢體不協調’‘死亡歌姬’之類的成員人氣很高,其中一個‘死亡歌姬’甚至被稱作‘綜藝之神’。
綜藝感不是天生的,是後期培養的,那姑娘看搞笑綜藝,聽相聲看小品,彆人看個樂,她在一邊記梗。
畢業後上綜藝公開了自己記梗的本子,足足有一紙殼箱。
年團是個講究個性的團體,畢竟三百多個萌妹誰看都會膩歪,隻有講究個性才能出頭。
或者說越有個性越好。
她們團之前有個漂亮妹子,之前一直走萌妹風格,每次選舉都進不了前三十,後來初演電視劇演了個特彆帶感的病嬌妹子,網劇播出的當年總選舉第七。
路不止一條,隻要想辦法、肯吃苦,總歸是能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