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頷首,跟著他到了001包廂,她敲了兩下門以示禮貌後,便直接推門進去。
一進去,就被撲麵而來的濃鬱酒味,衝得胃裡直犯惡心。
她還沒看清有哪些人,就聽到男人聲線冷懶道:“樓秘書來了,讓她陪你們喝,彆為難初入職場的小姑娘了。”
客戶哈哈大笑:“樓秘書,你說你,乾嘛那麼聽話,讓你來你就來,瞧你家聞總,多偏心啊,舍不得新歡被我們灌,就要你來喝。”
樓藏月掃了一圈便明白眼下的狀況,目光落在了聞延舟左手邊的女孩身上。
她沒見過她,女孩卻知道她,不知所措地說:“藏月姐,對不起,我……”
話還沒說完,聞延舟便打斷:“不用道歉,如果不是因為她無故曠工,今天這個局,本就應該她來的。”
任誰都聽得出,他語氣裡的照顧和偏心。
但聞延舟,冷麵冷情,何曾維護過誰呢?
樓藏月多看了兩眼那個女孩。
二十二三歲,紮著馬尾辮,穿著規規矩矩的連衣裙,在這個聲色犬馬的場所裡,像一隻誤入狼窩的小白兔,十分惹人憐惜。
樓藏月抿了一下唇,然後掛上笑臉走過去:“徐總怎麼又喝上了,小心您的肝~”
樓藏月身為碧雲集團的首席秘書,長袖善舞,一場灌酒宴,被她三言兩語扭轉,哪怕還是喝了幾杯紅酒,但已經比最開始那個不醉不歸的架勢好得多了。
隻是,聞延舟全程沒有為她說過一句話。
一片鬨哄哄裡,樓藏月的耳朵捕捉到男人磁性的嗓音,對女孩輕聲說:“困了?等會兒先送你回家。”
這樣溫柔的聲音,樓藏月跟了他三年,從來沒有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