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抬起眼,選擇反問:“聞總呢?當時以為我流產是什麼心情?”
聞延舟沒說話,樓藏月扯了扯嘴角,猜他是沒什麼心情的,她又一次慶幸,上次真的流產他不知道。
她才不用在失去孩子的時候,還要看他那雙涼薄寡情的眼。
“輸完液應該就沒事,可以出院了,聞總忙得話就先走吧。”樓藏月禮貌疏離。
聞延舟本就是要走的,他起身走到病房門口,不知出於什麼想法回頭:“如果,真懷了,你會怎麼處理?”
這個問題問她有意義嗎?
如果她懷了他的孩子,孩子的去留,也不是她可以決定的。
而他多半是會要她打掉。
她沒有笑意地笑了一下,然後說:“打掉吧。”
聞延舟語氣諷刺:“算你聰明。”然後就走了。
樓藏月靠回床頭,心口還是有細密而尖銳的痛感。
她感覺連呼吸都很難受。
……
聞延舟冷著一張臉出了醫院。
司機將車子開到門口接他,下車,繞到後座,打開車門,聞延舟目光一垂,坐墊上有淺淺的血跡。
司機連忙說:“對不起聞總,我忘記檢查車座,沒注意到弄臟了,我回去馬上把坐墊送去清洗!”
這套坐墊是樓藏月買的,昨晚她那個朋友拿這件事膈應白柚的時候,他就很不高興了。
聞延舟沒什麼表情:“我現在要怎麼坐?”
聞延舟有潔癖,他身邊的人都知道。
“您……要不先到副座?”
“還要我教你,東西臟了就拆了扔了的處理辦法嗎?”
司機一愣,然後馬上動手。
五分鐘後,車子開走,最近的垃圾桶邊就扔了一整套車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