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行李中,明顯的東西,除了那一條墜子外,就是一塊木牌,木牌正麵是一朵杏花,背麵則是一個沉字。
當初歐先生離開的時候就給了她,並且叮囑,這東西不要隨便給人看,隻能貼身藏著。
自從她成為沈沉後,也沒有拿下那塊木牌,如今聽華老提起,自然就想想到這塊木牌。
“有啊。”這塊木牌其實一直被沈沉當成護身符掛在胸口,本身就不大,鏈子是純粹的一條不知名的黑色鏈子,不過黑的光亮,黑的高貴,而木牌也就拇指那麼大,若非知情人,彆人也隻當是一塊護身木牌之類的。
沈沉從自己的脖子這裡拿了出來“是這一塊嗎?”
這木牌是活扣,隻要找到一旁扣子就能取下來。沈沉取下來遞給華老。
華老沒有接過,隻是看了一眼,隨即臉上多了幾分真摯的笑容“就是這塊,這木牌的質地是我們師門特有的黑榆木,而且還是百年以上的,這圖案正麵杏花,是因為我們中醫稱為杏林,而我們師門就叫做杏醫門。”
看沈沉滿臉疑惑的額表情,“我師父在世的時候,收了四個徒弟,你師父歐迎鬆是最小的弟子,年齡比我還小二十多歲呢,這背麵是你的名字中的一個字,你叫沈沉,所以這上麵是一個沉字,你師父也有一塊,背麵是個鬆字,我的名字是華裕海,所以我的那塊背麵是一個海字。”
說著,華老從自己的脖子上也拿出了一塊,上麵的花樣是一樣的,就是背麵的字真的是一個海字。
沈沉聽了這話,心中驚訝萬分,卻也相信了華老的話。
當年原身隻當自己身上的木牌是歐先生送的送彆禮。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來曆。
不過這麼一來,沈沉心中反而定了,因為以後有關方子的事情,她再也不用找什麼借口了。
“弟子沈沉見過師伯。”沈沉當即給華老再度行大禮。
自己是沈沉,那麼沈沉身上背負的一切她都要接受。
歐迎鬆是自己的醫術實際上的老師,那麼華老就是自己的師伯。
“好好好。”華老連續三個好字,可見此刻心中是多麼的歡喜“走,我們進去說。”
此刻來華仁堂的人慢慢多了起來,華老索性就一手拉著沈沉,一手牽著丸子走進後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