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滾,滾得遠遠的!”
葉長青被罵得有些無辜,剛要解釋,旁邊的老太太道:“他不是兒子的朋友。
他是要拜你為師,學習種地的。”
老頭一愣,隨後快走幾步走,到了葉長青跟前,一把握住了葉長青的雙手:“孩子啊。
你是來學習種地的!
太好了!”
他激動得跟見了失散多年的兒子一樣,握住了葉長青的手,再也舍不得鬆開。
一路拉著往屋裡走,一邊走一邊道:“來,進屋,我給你切西瓜。
我讓你大媽殺一隻雞,你愛吃紅燒的還是水煮的?”
葉長青被搞得很不適應,剛才老頭還讓他滾。
現在握著手往屋裡拉,還要殺雞招待。
這待遇轉變得太快。
他一邊往裡走,一邊往回抽手:“叔,您太客氣了。
是我跟你學種的。”
老頭抓緊了葉長青的手,走進屋裡,讓葉長青坐在了木質的沙發上。
笑著道:“像你這種願意種地的年輕人太少了。
太難得了……呃……對了,你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吧。
我姓許,許承宗。
你就叫我許叔或者許伯吧。”
許承宗?
葉長青想起了程良朋給他的資料,張一凡就是來找他了。
現在卻沒有見到張一凡在什麼地方。
他覺得是時候說出自己的來意了:“許伯,我來找你不隻是學習種地,還來找一個人。”
許承宗又黑又紅的老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皺著眉頭看著葉長青:“你找誰?”
葉長青笑著道:“找張一凡?”
許承宗一愣,隨後猛地站了起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驚呼道:“哎呀呀呀,我把那個小子忘診所了。
估計已經換了夾板。
你先坐這裡,我去看看。”
說完就快步往外走。
葉長青趕緊站起身,快步追上:“他怎麼了?
怎麼在診所?”
許承宗走到院子裡,衝著廚房喊了一嗓子:“老婆子,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說完才對葉長青道:“走吧,跟我一起去,我一個人抬不動他。”
抬?
葉長青聽得吃驚,張一凡受傷這麼嚴重嗎?
他也是師傅的徒弟,應該也學過修者的手段。
竟然傷了。
誰打傷的?
那人實力強到何種程度?
他突然有一種危機感,也許這一次的任務,比醫門的任務更加凶險。
許承宗一邊往外走一邊道:“你說來拜師,如果是彆的農戶碰到來拜師學種地的,一定會把你當作傻子的。”
葉長青想起剛才老太太的反應,知道許承宗說的是真的。
可是這位為什麼不像他反應那麼激烈?
他更加好奇:“你為什麼沒有把我當成傻子?”
許承宗笑著道:“張一凡來找我的時候,他也說是來拜師。
我當時把他當作神經病了。
我長這麼大,沒見過有人學種地的。
哪怕是那些上農業大學的,他們隻是從事農業科研和技術方麵的工作。
絕對沒有人學種地。”
葉長青恍然,原來是有張一凡前頭鋪墊,所以這位才這麼快速地接受。
許承宗繼續道:“他跟著我種了一個月的地,我才知道,他不是嘴上說說。
是真的在用心地學種地。
後來連續兩年,他一直跟著我種地,不曾回家,不曾離開這裡,不管是嚴寒還是酷暑,都在地裡忙活。
他甚至對種地有一種……執著。
甚至迷上了種地,比我這個農民,還執迷種地。
哎~
可惜了,就因為幾句話,就被人打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