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芫這才發現他的手指原來這麼長。
細長又骨節分明，托住白貓的爪子，卻比貓咪的毛發更加白皙。
怕再逗下去小虎會和他鬨脾氣，於是商亱嘴角噙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終於伸手把它抱進了懷裡。
小虎心滿意足在他胸前找了個合適的位置，爪子在虛空中撓了兩下，歪著腦袋窩著不動了。
商亱手裡擼著貓，不經意抬眸，看到正在聽雨殄說話的聞芫，頓了頓，問：“昨晚後來怪物來了嗎？”
聞芫聽到他的聲音愣了一下，過了兩秒才輕輕搖了搖頭，少女聲音很乖：“我後來睡著了。”
第一天晚上商亱和她說過，似乎在監獄裡隻要睡著了就不會出事，但事實上，監獄裡的怪物會用各種方式讓異能者難以入睡。
商亱這一句問的沒有由來，雨殄好奇地歪著腦袋看了看兩人，唇瓣微啟：“什麼怪物？你們昨晚在一起？”
商亱看起來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聞芫嘴唇動了動，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說她明明沒有被安排任務但還是出去了，在書房裡看到了資料後遇到了商亱，於是被他帶回房間？
想到要解釋這些聞芫就暗暗頭疼，她微微抿唇半垂下目光，雨殄卻忽然笑了一聲：“難道是有什麼秘密？”
她笑得燦爛，聞芫身邊一直一聲不吭的靈鬼卻癱著臉掃了她一眼。
很快，聞芫就知道靈鬼剛才的目光是什麼意思了。
半個小時後，她蜷縮著腿坐在床上，黑色長裙擋住了白皙的腳踝，側臉靠在膝蓋上，臉上少見地露出些許為難的表情：“一定要這樣嗎？”
一道女聲立即回複：“當然。”
少年聲音略微有些猶豫：“這個房間怎麼冷嗖嗖的啊……芫芫你要不要和我換房間啊啊啊——什麼東西碰到我啊啊啊！”
略顯無語的男聲淡淡響起：“你拍到我的手了。”
房間裡一片亂糟糟，沒有開燈，眼下也還不是怪物出現的時候，門縫底下透出來的外麵客廳的燈光也是正常亮度。
身旁，挨著聞芫一起靠坐在床頭的雨殄輕拍了兩下她的手臂：“我昨晚回去之後沒見到那隻怪物，說明它是會選人的。”
雨殄的聲音裡帶著笑，聽起來她的確覺得好玩：“這可不公平。”
夏意和靈鬼坐在書桌旁，因為太黑所以兩人都沒有動。
商亱站在窗邊，耳畔他們一句接一句無意義的話略過，他收回向外探去的